西斯拳捶在座椅背上,手臂上的鲜血蹭到座垫上染片猩红,漆黑的夜幕突然被周围肆虐的火光点燃。向导被耳边两声爆炸音登时吓醒,他狠狠咬牙让自己略微清醒些,个翻身到驾驶座。
因为刚才自己过大的规模的精神攻击,周边三辆车都已经被系统混乱引向爆炸,三个真正意义上的失重火球在空中的前冲趋势戛然而止,流星般在西斯两边的车窗中滑落。强烈的失重感完全笼罩在西斯的心中,耳边魔音灌脑似重复着电子音的警报声,刺眼红光交替闪烁,那瞬西斯突然有种时光倒流的错觉。
分别四年后第次见到克维尔的时候,他开着约翰的车在荒星DH1上追逐着那个陨星般下落的机甲圆形舱,不要命地在能量激流中穿梭奔驰。那时候车内的警报声只响不几下就被能量余波直接毁掉,等他费劲从残骸里爬出来的时候,见到他的哨兵。
算算时间,他在二年级末离开帝国学院到现在,已经过去四年……四年,很多都会变,很多也都不会变。就像把内心最宝贵的秘密封印在个完美的小琥珀中,包上绒布安安稳稳放在小盒子里,谁都不让看。
就连他自己也不让看。
痛传来的下瞬便被向导强行封闭痛觉,他单手抓着车顶横杆,就着撞碎的车窗直接翻入车内。
刺客们心里的弦在西斯闪电般窜入车厢的刹那尽数崩裂,向导没有给他们更多考虑的时间,手掌就着按住的位置狠狠抠紧,漆黑的精神力像爆炸似的四散飞舞,天女散花样炸车,他肆无忌惮地将所有精神力释放,无论对手是哨兵还是普通人,他都不打算放过。
汪漆黑的水落入寒潭,流窜四周的细小闪电猛地形成张巨大的黑网将四辆车全部笼罩在内,最黑暗的色彩并不如其他事物绚丽华美,它只是在深渊中绽放,在深渊中收割生命,最后在深渊中收敛。
生命的深渊,永远无法逃出的梦魇,漆黑的如同他这个人最初的样子。
……
西斯看着越来越近的城区,高低起伏的房屋加上私搭乱建的违章建筑组成参差不齐的拼花色调,黑夜中城中村并不热闹,正如它特有的阴暗般,引人堕落。车内的警报红光几乎要将他的眼球并染红,向导咬紧牙关,悍然接入车内的系统中。
车内系统已经损坏的差不多,机动装
“没有人精神力是黑色的。”
“但你与众不同。”
“因为是尊杀人机器。”
……
心中那些人的话断断续续,梦魇般缠绕在他的大脑中,向导痛苦地闭上眼睛,手指扣进座椅里,他剧烈喘息着,耳边除车内人工智能的警报声外全是絮絮叨叨恶意满满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