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之间,任启东豁然全明朗,蓝溱使多少小心机,在他看不见地方,步步带着他往前去。
“你干吗?看傻啊?”蓝溱挥挥手,任启东才想起来眨眼。
“溱溱,你今天有点帅过头。”
黑色西装向来是装扮利器,单粒扣扣着,显出微微腰线,西裤硬挺有型,更衬得腿长傲人。领口系着领结,翻驳领上夹着朵正红玫瑰,胸前横袋刻意翻出点点丝绢。像个真正绅士。
英气又贵气,任启东想不出什高级形容词,反正就是,又次被美貌蛊惑,旧病重犯。
隔没几天,任启东收到蓝溱发来张电子请柬,婚礼。
他心下怦怦乱跳,点开却是另个姓蓝人。
“下周末堂弟结婚,去做伴郎。”蓝溱说,“你也起去吃酒,份子钱从卡里转给他。”
任启东恍然大悟,这是场有预谋报复。钱当个心意,随也就随,但他去参加哪门子婚礼。
“连你堂弟面都没见过,吃什酒?”任启东说。
现金。
蓝溱也加入战局,从裤兜里掏出个像模像样礼盒,是条生肖手链。红色绳儿,纯金小老虎,看着分量不轻。
三对,任美明毫无胜算,只好却之不恭。
任启东拉蓝溱到角落,小声问:“你什时候买?”
“你问要钱时候。”蓝溱面不改色地答。
“把你口水收收吧。”蓝溱皱眉嫌弃道,“要去忙,你就坐妈旁边,喏,那桌,别害怕,她会替照顾你,去吧。”
“怕什?”任启东
蓝溱发力冲向他,低头拿脑袋撞他胸膛,痛反而是自己,又换成七八个残影小拳头捶:“任启东!你双标啊!和你姐很熟啊?!”
“好好好,去去去。”任启东攥住两个手腕,又给蓝溱泛红额头吹吹。这副脆弱小身板还动不动奇袭别人,真是不怕造。
蓝溱重重哼声,又说:“你们见过面。”
任启东惊奇:“什时候?”
原来,在出租屋里见到那个警察,就是蓝溱堂弟。更原来,蓝妈妈第次知道任启东这个人,并不是那天偶然撞见。
“你别说得跟花你钱样。”任启东不乐意道,“不是钱全在你那儿吗。”
“不愿意就拿回去。”蓝溱脸色渐臭。
任启东赶忙放低姿态,“愿意愿意,都给你管,乖乖。”
蓝溱恨恨地哼声。任启东永远没机会知道,那个金吊坠是用什熔重新打。
任启东自以为这番悄悄话说得隐蔽小心,但还是被不远处任母听见。她不大高兴地想,怎就算找个男,还是成耙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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