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思远依稀记得,祁文朝当时为留住他,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整整两天没有吃东西。后来又把他已经收拾好行李箱气之下从二楼窗户扔下去,杂乱衣物和用品于空中散落地。
祁文朝当时说过,走出这个门,从今以后,两人都不必再联系。
但如今再看看躺在自己臂弯里已经熟睡人,他知道,祁文朝依旧是以前那
室内片漆黑寂静,祁文朝想起两人上次如此亲密躺在起场景,恍如隔世。
怔忪间,却听身后饶思远突然问道:“这几年不在,遇上雷雨天,你是怎睡?”
祁文朝感觉自己鼻子有点不通气,喃喃道:“开着灯睡。”
过会,见饶思远没反应,便又从嗓子里发出声轻哼:“知道害怕,现在才来问,晚点吧。”
饶思远无奈叹口气:“直想问你,只是当初搬出去时候,你发那大脾气,以为你以后都不愿意再理。”
祁文朝眉眼长得十分漂亮,眼型细长,眼尾上挑,专注地看向你时候,眼球中闪烁出点点微光,灿若星河。
而如今他病着,眼中晶莹又仿佛在诉说着他委屈,让人无法拒绝。
其实之前在祁家时候,两人就有过睡在起经历。
祁文朝小时候曾因为雷雨天被方芸忘在家里整晚,而从那以后开始惧怕雨夜。
他开始只是在打雷下雨天才会跑到饶思远房间,后来脸皮越来越厚,竟是动不动就要去钻饶思远被窝。
听他这说,祁文朝又想起当初饶思远说要搬走时,自己歇斯底里发疯那副模样。
虽然底气不足,但还是小声说句:“怎可能。”
饶思远轻笑声,将另侧胳膊垫于头下,于黑夜中闪烁着明亮眸子。
能看得出来,祁文朝对自己依然心中有怨。
他们两人曾起度过人生中最美好段少年时光,但天下没有不散筵席,他终归不是祁家人,没有辈子都赖在祁家不走道理。
直到最后,饶思远纵容开始让他得寸进尺,睡觉时候还会不知不觉将退搭在饶思远肚子上,姿势极其嚣张。
现如今,虽然两人都已变成血气方刚成年男人,但是从小起培养起来那份亲密感不会消失。
饶思远从没有觉得和祁文朝睡在起会有什不妥,反倒觉得既然是他过失,那他就有义务照顾对方。
宠溺地摸摸祁文朝柔软发顶,将人领进自己卧室。
祁文朝将自己枕头与饶思远并排靠在起,躺下后自然而然地就将头枕进饶思远臂弯里。但他终归还不敢太放肆,所以只是背对着饶思远,闭眼后尽量平整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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