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少煊并未回答,反倒忽然退开,拢起狐裘将他包裹得严严实实,旋即紧紧抱住。
秦修弈听见头顶传来一声含着复杂情绪的嗓音,很轻。
“没有下次。”
他宁可皮开肉绽,也不愿见秦修弈卑躬屈膝。
秦修弈似乎感受到他所压抑的情绪,沉默良久,才摸了摸他的背脊,嗓音温和。
不知过了多久,秦修弈才低声叹道。
“你这般突然,当真吓坏我。”
“……我问过你。”霍少煊垂眼看他。
秦修弈眼神一凝:“什么?”
“我问你是否不悔。”霍少煊语气自嘲,挑眉道,“你不悔,我自然无悔。”
口。
秦修弈自知理亏,慢吞吞抬手试探性的触碰霍少煊另一只手,而后静静等待,见对方并未拒绝,这才用指尖点点他,而后摩挲着将手掌覆了上去。
他展开霍少煊的手心,轻轻在上面用指尖写了几笔。
——少煊。
霍少煊目光微动,抿了抿唇。
“好。”
“什……可如今爹娘方才归来,这时坦白并非万全之策,更何况若是当真动了家法,你……”秦修弈抬头,嗓音里夹带上一丝怒火,“今日我若没留个心眼,你打算生生挨这一顿?”
“对。”霍少煊笑了,“怎么,难不成陛下对流言置之不理也是万全之策?”
“霍少煊。”秦修弈方才伪装的柔弱褪去,眼底一片危险,他抬手将人困在怀里,简直气笑了,“谁许你……”
“我的人不能没有名分。”霍少煊忽然抬手卡住他的下颚,轻吻一下,“陛下跟着我,自然委屈不得。”
秦修弈身形一顿,眼神幽暗,磨了磨牙,“你上哪学来的这些花招……”
秦修弈继续用温热的鼻尖去蹭他的脖颈,而后继续在他掌心写字。
——难受。
手心酥麻的滋味令霍少煊倏地抽回手,他冷声道,“既然身体不适,方才便不该如此放肆。”
秦修弈顿了顿,嗓音里带上了几分硬气,“……究竟是谁放肆。”
霍少煊一噎,两人间顿时沉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