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是这般打算,可你太过于纵容我,以至于我不敢不敢在你面前袒露过多,我怕你会觉得我并非你所想那般好。”
“可的确如此啊,我远比你想得要肮脏。”
“贤亲王死在我手上,渊帝死在我手上,敌国将领,万千敌军少煊,每每抱着你,我心便难安,怕你看破皮囊,一下便望到无尽的鲜血。”
秦修弈拉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后腰,那里有一处长疤,他语气轻缓,却莫名透露出几分支撑不住的崩溃,“这里,是被长矛所伤,那人从我背后突袭。”
“我扭过头,毫不犹豫地砍下他的头颅,那人的脑袋像是绣球一般滚落在地,血雾染红了雪地,我冷眼他死不瞑目的眼睛,丝毫不觉得恐惧,只觉得他的血脏了我的衣。”
“年少便是如此,本不喜与人亲昵的霍小公子硬生生习惯了我的触碰。”
“我不守规矩,你纵容着我,我带你疯闹,你任由我去,我犯错领罚,你同我一起原本能在那场大火里全身而退,可你偏偏为了个不知是否会反咬你一口的狼豺,孤身留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官场。”
“我起初对你冷漠无情,惹你伤心难过,你不曾怪罪,即便我对你怀揣着龌龊的心思,甚至几度故意引你入套,你也未曾不悦。”
“直到最后,甚至主动被同为男子的我压在身下”即便秦修弈语气含笑,却也再难遮掩其中的怒意,“少煊,在你跟前,我担不起这纵容二字。”
“我时常猜测……”
秦修弈又拉着霍少煊的手放在肩头,语气一点点由克制变得激动。
“这里是剑伤,那人方才划破我的皮肉,我便抬剑戳穿了他的咽喉,将那人钉在后方的树上,只是对方并未立即身亡,而是痛苦地抽搐几下,我并未犹豫,用力一转手中剑,他终于没了声息。”
“他脖颈中间豁了个大洞,碎肉浸着血拖挂着,我却懒得去瞧第
“你沐浴时在想什么跨坐在我腿上之际是否会有片刻不适,在我身下落泪时可曾后悔?”秦修弈一点点逼近对方,语气中的压迫感令霍少煊觉得有些陌生。
“未曾!”霍少煊不知如何回应他突如其来的,bao躁,只是下意识揪住他的衣袖,又拧眉说了一遍,“未曾,与你一起,我从未后悔。”
秦修弈忽然一拳锤在他枕边,压低嗓音道:“可我偶尔后悔!”
“若非我蓄意勾引,或许你便不会开窍,最终娶妻生子远离纷扰,是我为了一己私欲将你困在身边,将你拖进这难缠的泥沼。”
“我也曾有过卑劣的想法,想将你禁锢在宫殿之中,在那空荡宽敞的殿内,你逃不出去,便只能日日盼着我等着我,我会满足你想要的所有,除了‘离开’这个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