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常常溜出皇宫,翻过霍府院子敲你屋门,总是将你吓着。”
秦修弈嗓音轻缓,淡淡酒香萦绕在鼻尖,“但你从未怪罪,瞧可怜兮兮就主动掀开被子,父皇说霍小公子这是脾性好,若换旁人”
“换旁人也是如此。”霍少煊仰躺着,眼中闪过丝暗光,语气带着自己都不曾察觉危险,“灵秋那几位大能都能收服,更何况臣呢。”
他在“臣”上加重音。
秦修弈丝毫不见心虚,也并不否认,只是枕着他肩膀,笑着道:“非也,那些只是志同道合友人,但少煊不样。”
“早些歇息,先”
他边说着,边转身打算离开。
“回”二字尚未出口,身后就传来阵巨大拉力。
秦修弈扯住他手腕用力拽,翻身将腿架在他身上,长臂紧紧将人禁锢住,无赖道:“今夜就在这歇下吧。”
霍少煊踹他脚,似笑非笑:“陛下,臣夜宿陛下寝宫,合适吗?”
来羌明赋顿时漏声笑,连忙垂头掩饰,清清嗓子正经道,“咳……相辅,里面请,天凉小心风寒。”
霍少煊点点头,架着装死陛下进寝宫,耳边隐隐传来身后二人低语。
“魏都统,可需命人准备热水?”
“不必,陛下与相辅想必都乏,二人还是莫要前去打扰。”
“可是”
霍少煊侧目看他,状似无意道:“比如?”
“比如”秦修弈低笑,有些话险些要脱口而出,又被他缓缓咽回去,“对于友人,多年后相遇,只是心中感怀,酒杯碰,瞧着诸位都好,便放下心来。”
“但见少煊,就像是身陷囹吾时瞧见风狼营大旗般这世上不乏有听从发号施令之人,但唯能让依靠,唯有少煊人。”
——是酒解不贪念,也是未能放下明月。
秦修弈嗓音越来越低,困乏地打个哈欠,嗅着令人安心
“爱卿。”秦修弈淡淡地注视他,语气平和,“你踹朕时候,比夜宿寝宫合适吗?”
霍少煊:“臣并未踹陛下,而是挣扎途中不小心碰着陛下。”
“嗯,既然如此。”秦修弈若有所思,“那朕命你今夜就在这歇下。”
霍少煊正欲张口,秦修弈就将腿架到他腰上,反问:“爱卿这是想抗旨?”
霍少煊这辈子嘴皮子上功夫没输过谁,秦修弈深知这点,所以并不打算给他开口机会,趁机用鼻尖蹭蹭对方颈侧,软声道,“少煊,许久没这般亲近你。”
“嘘,信。”
“”
两人步入屋内。
霍少煊动作并不温柔,把将他甩到塌上,松下衣襟后沉沉喘口气。
真够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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