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母后是否介怀,母后并未立即
再问,却如何都不愿说。
霍少煊盘膝而坐,静静待在秦修弈身侧,“陛下如今是想通?”
“今日不想听那二字。”秦修弈语气微低,像是有心事。
这二字他并未明说,但身侧之人听便知。
霍少煊并未纠结,利落地将身侧酒递过去。
那时秦帝还是太子,在玄政殿前连跪三日,才勉强保全昭元皇后。
而后秦帝登基,昭元皇后迟迟未有身孕,他也不曾冷淡。
秦帝风流不假,但此生能让其屈膝下跪保全之人,唯有昭元皇后。
“陛下似乎极爱赏月?”霍少煊侧目。
秦修弈放松地倒在屋顶上,双手枕在脑后,嗓音慵懒,“是啊,那时父皇时常带与母后来此处他虽说风流,这观星楼却是独属于母后殊荣。”
挥差点烧着尊贵陛下。
秦修弈立即躲下,眼中闪过蔫坏,再抬眼时却又变得怔怔,语气含着恰到好处失落,“少煊?”
霍少煊愣,抬手挥灭蜡烛,立即上前步摸摸秦修弈脸颊,拧眉问,“如何,烫到没有?”
少煊手有些凉,秦修弈心中享受,面上却委屈垂头蹭蹭,轻轻摇头,“无碍。”
霍少煊自知理亏,正要询问,就见秦修弈忽然弯腰,将脑袋搭在自己颈窝,“深夜难寐……少煊,赏月吗?”
“幺秦,要说说吗?”
秦修弈望着那轮明月,接过他手中酒喝口,嗓音有些缥缈。
“那时母后同说,此生能遇父皇乃三世修来福气,死而无憾。”
他眼神里并无太多情绪,许是在回忆,显得很温和,“可父皇宠幸他人时,母后总坐在窗前朝外望,问起,她只说赏花。”
“分明瞧见她眼中落寞怅惘。”
仿佛是在皇宫大院之中,建座能暂时逃出生天楼。
霍少煊顿时想起过去,他们乔装打扮出宫玩乐,偶然听见有人悄声调侃秦帝年少时便是出名风流,他下意识看向秦修弈,唯恐对方上前跟人理论。
但秦修弈只是瞧那人两眼,罕见沉默。
霍少煊当即拧眉,并未声张,拉着秦修弈离开。
待他们走到无人处时,秦修弈忽然闷声开口,“他们所言不假。”
也不知秦修弈对月纠结有什执念。
霍少煊拍拍他肩膀,折身将烛台放回,朝他扬扬下巴,“……走吧。”
宫内有观星楼,乃秦帝为讨昭元皇后欢心所建,晚秋风略寒,明月缺角,稀星点银砾。
秦修弈虽是昭元皇后所出,但确是幺子。
昭元皇后乃岚家嫡女,其父本是国师,地位显赫,而后却遭*人陷害,全族被发配边疆,而后便直未立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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