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贤亲王遭殃,他性命恐怕都难保,而若贤亲王无恙,自己翻身指日可待。
秦修弈沉默许久,才缓缓开口,眼中难掩失望,“个是朕亲兄弟,个是朕左膀右臂。”
江王闻言攥紧拳头,目光死死盯着淡定如初贤亲王。
无碍如今只要能离间他与陛下,折损些他声望,便足够。
忽然,秦修弈话锋转,陡然变得凌厉,“江王,即便你想揭发此事,办法也未必只有这极端
片死寂之中,吕健粗重呼吸格外清晰,那苟延残喘模样,令人无端想到濒死野狗,蜷缩在角落之中,身狼狈。
谁也没料到这个货色,最终却有这种鱼死网破劲头。
避无可避,贤亲王闭闭眼,肩背挺得笔直,朝秦修弈行端正礼,语气郑重。
“臣,绝不曾做过此事。”他淡笑下,语气平平,“或许臣年事已高,不该厚着脸皮待在这朝堂之上,先帝给殊荣,臣今日便归还陛下。”
“往后,臣绝不干政”
番模样,都是你自食恶果,即便是对怀恨在心,也不该将朝堂视作儿戏。”葛清昌冷声道,“念及旧情饶你命,你却贪心不足,陷害于……”
“饶命?”
吕健骤然抬头,仿佛听见极其好笑话,双血红眼睛睁大,直勾勾盯着葛清昌,嘴角扬起笑容狰狞可怖,仿佛下刻就会冲上来啖肉饮血。
“将军,就是畜牲!吕健这辈子都不是什好东西,落得如此下场,是活该,认!”
“伤天害理半辈子,如今也算做桩好事。”吕健怪异笑两声,垂头用力咳嗽两声,“……只是敢认,将军呢?”
“陛下!”忽然,葛清昌用力跪下,叩首喊道,“……臣认罪!”
秦修弈脸色阴沉,并未立即开口。
葛清昌咬咬牙,“是臣时鬼迷心窍,窃取贤亲王信物,才做成这些勾当。”
“王爷待如同手足,却贪心不足。”葛清昌热泪盈眶,“其实早已后悔,可却已经没退路啊如今事已至此,万不能再拖累王爷!”
“还请陛下,降罪!”
“如……咳咳……如今人证物证具在,将军若是喊冤,倒也说出个令人信服解释啊。”
“户部疏漏不假,风关遗失军饷也不假,贤亲王信物更不假。”吕健见他要张口,阴沉地笑两声,“即便咳咳!即便你说贤亲王信物是有人盗取,那军饷呢?”
“若陛下声令下,去深究其中内情,将军猜猜有几位将士能为你豁出性命,犯那欺君之罪?”
气氛剑拔弩张,此时谁也不敢出言,唯恐被殃及。
即便是刚正不阿大理寺卿也垂头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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