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最近有点忙。”我赶紧,“刚刚下班了。”
“哦哦,下班了就好。”她似乎舒了一口气,接着问我,“哥哥,我的小提琴课还有半个小时结束,你能来接我吗?”
我马上答应了下来,等她把地址发到手机上以后就直接过去了。之后一想,至少应该问一问她让我去接的原因,毕竟真的要回家,还是得等司机的车到停车场把她载走。
地铁到站时,已经下课十分钟有余,岑姝给我发了微信,说自己在老师家对面的咖啡店。我出了站直奔目的地,走进店里,发现角落的小桌子坐了不止一个小孩。
岑姝看到我和我挥挥手:“这里这里!”
,已经忘了说了些什么,就记得那天下了很大的雨。我以为他会永远抱有芥蒂,或者干脆把我忘了——毕竟是我说的分手,但他现在站在我面前,神态自若,举止亲切,仿佛没有离开过。我都有些被搞糊涂,因为这样的好事只常在梦里发生。
我盯着玻璃窗发呆——我好像能理解他的意思,却又不敢相信。他寻找的是谁,他喜欢的是谁?是我却又不是我。八年前我害怕那只紫金钵盂变不出米饭,之后真的被人直接端走了。那这次呢?但这次又不一样了,我们都长大了,有相对健全的独立人格,有比较稳定的收入来源……或许比想象地更自由。
我要把握机会,更勇敢一点。
第二天是周五,和以前的流程一样,肖顺之来WER开始和我们一起剪片子做后期。虽然都是导演,但肖顺之和小路完全不一样,是个完美主义者,剪辑的素材必要时他会一帧帧看,因此一直忙到晚上快八点,第一段还没有剪辑完毕。片子捷费要得很急,双休日加班在所难免。
其他人要么早就下班,要么今天呆在片场,一层楼又只剩下我们几个,大办公区的灯已经关了。原本我想请魏丞禹吃个晚饭,现在太晚也只好作罢。
我迟疑着走过去,岑姝让我坐到她身边,向对面那个女生介绍我:“这是我哥哥,叫岑
坐电梯下楼,除了我全部都有车,于是我在一层先下,和大家说再见。这时候手机震了震,是岑姝给我打电话。
“喂——哥哥——”这个略略撒娇的语气我很熟悉,是岑姝有些心虚或者有求于我才会说出口的,她自己好像至今都没发现。
“怎么了?”我觉得好笑,干脆站到大堂的角落,准备等她说完再去坐地铁。
“我们都好久没有见面了!”她说,“你下班了吗?”
这句话令我很羞愧,立刻站上了道德低地。最近工作一直很忙,双休日总加班,只有周中请假休息过一次,而工作日岑姝又要读书,因此原本一周一次的见面已经有足足三周没有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