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他的外套脱了,再积极地晃去了卫生间,想找毛巾想给人擦擦脸。难得也有我照顾他的时候。回到卧室的时候,魏丞禹已经睡着了,不省人事地躺在床上,像只北极熊中暑了。
我把热毛巾盖到他脸上,擦了擦,然后跪在旁边安静地端详,亲了几下他的脸,捏了捏他的鼻子,脸颊和嘴唇,再亲了几下。像快饥死的乞丐在路边白捡到紫金钵盂,还
他好像很疑惑:“不然呢?……不是吗?”
我立刻开心地应下了:“是!”可能我也醉了。
酒鬼抬起头来,捧住我的脸简单搓了搓:“你好招人疼啊。”说话竟然有点大舌头。
他一只胳膊搭在我肩头,整个人半挂在我身上,我就缓缓地负重前行。今天是晴天,月色明亮。“庭下如积水空明”……哦,原来是这样啊。但马上就不是今天了,可惜不能每天都是十一月五号。不过也不能每天都是,快乐的阈值会提高,人会更贪心的。
一阵阵风吹过,我的逻辑思维被他说的话搞得混乱,也想说些乱七八糟、不着四六的话,最后只吐出一句抱怨:“但也没什么人疼我啊!”
糖蛋糕,买了向日葵,还去吹了个造型。我帅吗?”
“……嗯,挺帅的。”
他很满意:“我就知道你喜欢。那你再亲我一下吧。”
我又亲他一下,拿起那杯没动过的酒喝了两口,站起身:“我们走吧。”趁事态还在可控范围。
走出酒吧,冷风一吹,连我都有些许眩晕,好像胆子也跟着变大了,拉着他的手沿着无人的小路走,一路踩过厚重的梧桐树叶。酒鬼的手很热,紧紧攥着我的,走了两步,忽然原地立住不动了。
“啊……那不是有我吗,一个顶俩。”他又开始胡言乱语,“诶,我们玩成语接龙吧,我先说。一个顶俩,会接吗?”
我想了一路,没想出可以接的成语,终于到家了。站在门口半天没有摸到钥匙,只能按门铃,五分钟以后门打开,露出蒋阿姨的脸来,有些倦意:“吓死我了,我想怎么大半夜门铃响了。”
我身旁的人原本已经垂下头不讲话了,突然回光返照:“晚上好,抱歉,打扰了。”
“没事没事……”蒋阿姨侧身让我们进去,指了指他,“喝醉了?要我帮忙吗?”
“不用,我来就行。”我婉拒了蒋阿姨的协助,把人一路从楼下扶到了卧室。
我试图继续往前走,拽拽他的手,拽不动,好像在溜柴犬,它突然梗着脖子不走了。
我问:“怎么了?”虽然酒鬼不怎么听话,但我有很多耐心。
他没回答,忽然走了两步,从后面抱住我,把脸埋在我脖子的地方。
半晌,闷闷地说:“宝宝。”
我一愣:“……喊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