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赧然,沉默着把她的溢美之词尽数收下。坐上车,Cindy介绍:“这位是林康容叔叔,你妈妈请的司机。你这几天如果要用车的话说一下就行,我把林叔叔的联系方式发给你。”
“哎哟,叫伯伯吧,叔叔有点太年轻了。”林康容一边笑一边打方向盘。车在开,Cindy又想起来:“哦对了,现在你爸妈不住在原来那个平层了。因为本来那里比较靠近园区,方便你爸爸去工厂,现在不用直接去看工厂了,办公室搬到市中心了,就搬到了市中心住。这样生活方便点,岑姝也可以去游游泳啊什么的。”
“岑姝?”我问,“妹妹的名字吗?”
“哦哦,是的呀,你不知道?……诶,有没有觉得有一点点老气啊?”Cindy回头看我,特意压低声音,眼睛也近似狡黠地眨了眨,“唉,没办法,大师就说这个名字适合她,昏倒。也不知道这是命里缺什么才会取了一个‘姝’。你知道伐,女字旁,旁边一个朱。”她缩缩脖子,“我看大师思想还停留在四五十年代。”
“也挺好的,寓意好,美好美丽的女孩子。”我说。
“上次看到她还是刚出生的时候,寒假要备考,暑假又是等成绩报志愿,也没有去……”
“回来也就五号晚上,还有两天时间,而且反正后面上学还能天天见面……”我试图以理服人,讨价还价,“我可以天天骑自行车来上大学物理。”
周围都是人,我只能用手肘碰碰他。良久,魏丞禹不情不愿道:“哦,记得早点回来。”
周日清晨,整个校园都还没有睡醒,我们在寝室楼下趁无人接了个吻,接着我坐高铁,魏丞禹去驾校考试。还没有到深圳,他就发来了照片,上面是驾照内页,右下角的证件照被马赛克了。
小小:“照片为什么要打码,让我也看看!”
Cindy又跳跃着问了点我
Wcy:“丑得令人无语!”
Wcy:“等你回来了给你看。”
还有十五分钟到站,我又翻了翻和Cindy的聊天记录。最新几条是周三她问我是否有出行计划,再上滑,是图片。她偶尔看到妹妹会给我拍几张照片,是我唯一看到妹妹的途径。妈妈的微博近期虽然更新频繁,但一直发的是自己看秀的照片,还新开了一个工作室的微博号,挂了则招聘启示。Cindy说妈妈想明年春天回上海后办一个自己的时尚品牌。
高铁到站,我在大厅拉着行李箱,迷茫地四处游走,听到女声喊:“岑筱!”回头,Cindy染了一个墨绿的头发,大步朝我走过来:“哎呀哎呀!好久不见,哇——”
她的表情很浮夸:“气质都变啦,长开了,大帅哥!大学生果然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