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他说:“到啦?”
然后也礼尚外来发了张照片,点开发
“嗯。”我说,不敢看他和他所谓的腹肌,只能把眼神安放在滴水的龙头上。
下午,我带着行李箱在窗户的风景里等到了约定的车。我毕竟还是未成年,妈妈喊了她的助理Cindy来接我。
上次见到Cindy,她还是粉色头发,今天基本褪回了黄色,下车走过来一袭黑衣风尘仆仆,坐回车的副驾驶戴着墨镜一动不动,感觉很累。到了机场再活过来,一把拉过我的行李。
“我可以自己来。”我很不好意思。
她摘下墨镜,露出眼袋和黑眼圈有些重的脸颊。再配上很淡的唇色,我推测她没有化妆。
边,很潇洒。汗水打湿了头发,又成一根根钢针立着。
我有些担心,把水递给他:“你当心着凉。”
他很满不在乎,然后朝我显摆:“看,腹肌。”
虽然线条紧绷,但只有浅浅几道痕迹,我移开眼说:“这也算腹肌?”只是疑问,并不是激将。
但无心插柳柳成荫,“……哎我草!”他说完,憋气又收腹,腹部因此勾勒出稍微深一些的痕迹。
虽然神情疲惫,但Cindy语气很干脆:“没事,交给我。”
飞机起飞又降落,到达我从未到过的深圳。深圳,深圳。我心中默念几遍这两个字,竟感到心潮澎湃。飞机场之于我像摩登的迷宫,玻璃窗外是停机坪,里面是候机厅、免税店和许多餐饮店,但幸好都是中文,而且Cindy如鱼得水混迹其中,我只需要跟在她身后。
路过一家咖啡店时,我觉得Cindy真的很累,也很不好意思麻烦了她来接我,问她喝咖啡好不好,她说要杯美式。
五分钟后Cindy笑着从我手里接过那杯黑黝黝像中药的美式,等再上出租车她的话明显变多了,让我怀疑我刚刚购买的是吐真剂。她说最近妈妈不怎么接推广了,本来上周要去悉尼看展也推掉了,现在基本上都在家里呆着,休息休息。
我一只手拿着手机,拍了些风景,找到魏丞禹的账号,把图片发过去,播撒快乐。
魏丞禹并未善罢甘休,接着抓住我的手:“你摸你摸,你摸一下就知道了,真是腹肌!”
神经病吧。我耳朵发烫,但手腕被紧攥着收不回,只得干脆握成拳。最后拳背轻轻刮到了他的腹肌。
“是吧,真是腹肌!”他得逞后很快松开手,打开水龙头掬了几捧水,洗完脸问:“等会吃饭么?和栋栋他们一起。”
我把他的上衣递给他:“不吃了,我下午要坐飞机去深圳。”前几天妈妈给我打电话,先关心了我两句,然后问我要不要去住几天。
他愕然:“深圳?……哦,去看你爸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