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情景之下,陈彬根本没心思细究自己明明只是个局外人、事件也因为主角的离场而画上了句点,自己为什么还会如此伤心哭得像个丢了玩具的孩子一样。
直到事后的很多年再回忆起来,他才后知后觉清醒。
原来那时的眼泪不单纯是为了时允而流,除此之外,更多的还有对三人那些无忧无虑肆意生长的青春,沉默无声的祭奠。
了一口气,但莫名的,听到这种称不上多高的评价,胸腔又泛起一股难言的酸涩。
唐晓淇没给他过多思考的时间,紧跟着动动睫毛:“时允不是马上就要出国了。”
说着抿抿唇,眼神淡漠着出口:“咱们也不用再联系了。”
“陈彬。”他说:“你和时允导演的这场闹剧谢幕了,咱们的友谊,也就到此为止吧。”
今冬的第一场大雪于11月初毫无预兆地降临。
除去那台陪在自己身边多年的旧相机,时允离开没有带走任何的行李。
陈彬一个人来机场送的他,两人之间就像送朋友出去玩几天一样,正常地挥手、拥抱,十分有默契地,谁也没有开口说那些引人伤感的话。
被放逐的人明明是时允,但不知怎么的,看到他转身冲着自己微笑、身影在闸机口消失的那一刻,陈彬忽觉一股锥心的痛楚如潮水般疯狂涌了上来。
蹲下身抱住膝盖,不顾来往路人打量的目光,他就这样捂着脸放声哭了出来。
积攒的情绪一旦找到了突破口,爆发也仅仅只在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