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时允因着他这话抬头，看过来
目光澄明，忽然笑
下：“哥你道什
歉啊。”
说罢将相册合起来，放回包里收好：“就时长荣那个德行，就算不是你们也总会有别人。”
思索间，时允眼神几不可察黯黯：“如果有天，
是说如果……”
他说着顿顿，看向许临熙：“和许阿姨之间发生些非常不好事情，要你从中做选择，你会怎选啊？”
他把那些最美瞬间都留下来，却未曾想碍别人眼。
要不是自己及时发现，它们最终下场，也不过是和那些箱子里垃圾样被无情丢掉。
怔忪间，许临熙声音在耳边响起，他说：“你和你妈妈长得很像。”
“是吧。”时允回神，眨眨眼，用同样句式回复他：“你跟许阿姨可点都不像。”
有开玩笑成分在里面，但说也确是真话。
许临熙会沉默，但出人意料，对方目光竟然出奇地坦然。
“看。”许临熙道：“也很想认识她。”
许临熙语气轻柔，眉眼认真没有半点开玩笑意思。
他声音传进耳朵里就像带着小铃铛，不经意间在时允心上轻轻敲下。
半晌过后，时允找出那本差点被许艳萍扔掉相册，摊开到许临熙面前。
这句话问出口，时允突然觉得自己挺矫情。
就像有些人非要缠着另半问“和你妈同时掉河里你会救谁”样，明明心里边已经知道结果，但还是会期待从对方嘴里说出自己满意答案。
可不知怎，他就像自虐样，
幸好，幸好许临熙跟许艳萍长得不像。
不然母子俩共用张讨厌脸，时允不保证自己还能天天把喜欢许临熙这件事如此自然地挂在嘴边上。
他心里对许艳萍看法不用讲出来，就算是个傻子也能猜得到。
话题突然转个方向，许临熙也没打算回避。日后两人相处日子还长，有些话不讲，放在两人心里终究是个疙瘩。
想到这里，许临熙迟疑下，还是对着人说道：“再婚这件事，曾经劝过她慎重，但她似乎有自己想法。”
他盯着母亲坐在庭院秋千上那张照片出神望许久。
其实那个时候她病已经到晚期无力回天地步，每天要服下大量药，晚上经常疼得睡不着觉。
时长荣不回家，怕吵到第二天要上学自己，就只能把王婶叫到房间里陪她说说话。
但在时允印象里，他只要中午放学回来，就总能看见母亲穿着漂亮碎花裙坐在秋千上晒太阳，笑意温和安静地望着自己。
时允相机里存着数百张母亲生活照，其中部分被洗出来制成相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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