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柏杰声音紧绷喊了一句:“阿姨好。”
“外面冷,进屋说吧。”不得不说,礼闻池眉眼间的柔和遗传了礼母,两人笑起来的时候十分相像,“你们吃饭了吗?”
“还没吃。”礼闻池抬手看了一眼腕表,“走吧,去吃顿便饭。”
礼母对着两人微笑,“我正好接了瑶瑶回来,那我先进去做饭。”
任柏杰束手束脚地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干脆将整个人转向窗外,双腿极其别扭地弯起,绷着下颚道:“麻烦阿姨了。”
“没有。”任柏杰一口否认,“我是怕你为难。”
礼闻池脸上没什么表情,“吃顿饭而已,你说要给爷爷打下手,除夕早点过来。”
礼闻池自认为这样的话就能让任柏杰无话可说。
任柏杰确实没再问下去。因为在他看来,即便嘴硬,礼闻池心里还是希望自己能去他家吃年夜饭。
任柏杰笑着答应,“好,我知道了。”
迎面驶来的一辆货车开了远光灯,刺眼的灯光几乎让人睁不开眼,礼闻池下意识低下头,眼前倏地出现一只手,轻轻覆在了礼闻池的眼睛上。
鼻尖抵触着那只手掌,手上沾有淡淡的烟味。宽厚的掌几乎挡住了光线,礼闻池眨了一下眼,睫毛划过掌心带来一丝痒意。
紧接着,礼闻池侧过身对上倾身靠过来的任柏杰,自始至终,任柏杰的目光都落在礼闻池的脸上。
光勾勒出任柏杰优越的面部轮廓,瞳仁在光下颜色变浅,流露的深情却不减。
任柏杰的喉结滚动两下,开口问道:“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心中隐隐的期待都凝聚在热切的眼神中,视线交缠,车内的气氛不知不觉间变得暧昧。
礼母开车进了院子后,任柏杰慌张地看向礼闻池,“怎么办?”
礼闻池问,“什么怎么办?”
“第一次去你家
这段时间除了工作上的事情,礼闻池和任柏杰没有再说过话。任柏杰心中有些疑惑,上次明明礼闻池吃了醋,为什么他却没和爷爷说他们分手的事情,还邀请自己去他家。
除了礼闻池还在乎自己,任柏杰实在找不到什么别的理由了。
“叩叩。”
突然,任柏杰那边的车窗忽然被敲响,礼闻池按下了车窗,对着敲窗的人喊了一句,“妈。”
礼母对着两人温柔道,“闻池,这位就是柏杰吧?”
“叮叮叮——”
任柏杰的手机不适时地响了起来,他不情愿地收回手接通了电话。
“嗯,我已经到H市了,人还没找到。”
礼闻池将窗户打开一条缝,仰头迎上寒风,这才让他冷静了下来。
任柏杰挂断电话后,礼闻池对他说:“我的意思是,既然答应过爷爷,那你就得履行诺言。还是说你有别的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