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道什么歉?放心吧,我已经解决好了。”任柏杰抚着礼闻池的背安慰,“她不过是投了点钱而已,你男人我也不是吃素的。”
礼闻池犹豫了一下,“但是,我还是决定帮裴意然。”
任柏杰沉默片刻,开口道,“以你们的关系,只要她开口我想你也不会坐视不管。她又何必这样兜圈子,让尤总给我们的项目使绊子来胁迫你?”
礼闻池解释,“因为我父母的缘故,有一部分股东力推我为总裁。我了解裴意然,从
今天任柏杰穿了加绒的黑色夹克,利落的发型让那张脸褪去稚气,增添了几分刚毅。
任柏杰走到了礼闻池身边,手插进礼闻池的口袋,握紧了他冰凉的手。
本以为任柏杰会怪他病才好就站在这里吹冷风,可任柏杰却拉开了外套拉链,从身后护住了礼闻池。
礼闻池没有告诉任柏杰自己在哪里,他便能找到自己。就好像任柏杰什么都没问,他就已经知道了礼闻池的心思。
礼闻池回头,低头将任柏杰外套拉链重新拉好,“我们走吧。”
礼闻池没有打车回家,他顺着这条路走着,冷风绕过耳畔窜入他领口,他将手放在口袋中,手指像是捂不热似得冰凉,那凉意慢慢侵袭,礼闻池冷的发颤。
面前辉宏的大楼屹立在浓稠的夜色中,礼闻池看着那扇大门,脑海中闪过无数的画面。
有他们从那栋破旧老楼刚搬过来的,有他和裴意然争执不下的,有他拖着疲惫的身躯加完班的。
也有他谈下第一个合作时迫不及待回公司的,也有裴意然犒劳他给他买了宵夜的,也有他手下的实习生取得成绩时雀跃的。
口袋中的手机震动了两下,那是裴意然发来的消息。
上了车,任柏杰打开暖气,他握住礼闻池的手贴上自己的脸,“你手好凉,身体还不舒服吗?”
“就是吹了会儿冷风,没事。”礼闻池的指腹碰了碰任柏杰的脸,“你怎么找过来的?”
“我以为你们还在吃饭就没打电话给你。你吃饭的地方离栎麟这么近,我想着过来接你,顺便来你工作过的地方看看,没想到你正好在这儿。”
任柏杰偏头吻了吻礼闻池的掌心,“你看起来心情不好。”
礼闻池靠了过去,他抱住任柏杰,脸贴着他结实的胸口,“抱歉,这次尤总向你发难,其实是冲着我来的。”
裴意然:[谢谢你,闻池。]
纵使心中有不舍,礼闻池也不会再回头了,他是一个不喜欢改变的人,可是现实却残忍且无情地迫使他与过去的种种告别。
长久地驻足在路边,礼闻池只觉得此刻他的心境与身体一样,被彻骨的寒意紧紧裹挟。
“小池。”
礼闻池回头,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任柏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