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闻池手肘戳向任柏杰的腰,“别闹。”
任柏杰声音渐小,“我只想你开心。”
两人从长廊尽头折回病房,见礼闻池依旧心事重重,任柏杰酝酿了很
所以那次在酒吧任柏杰来搭讪,礼闻池答应了他,那是礼闻池第一次且唯一一次放纵自己。说到底,还是因为任柏杰的长相符合礼闻池的审美。
除去外貌,和任柏杰相处时间越长,礼闻池就越能感受到他的性格中细心又霸道的一面。
让礼闻池觉得很好笑的是,自己曾经发誓再也不和年下谈恋爱,如今却打破了自己的誓言。
礼闻池垂眸想得认真,忽然感受到腰间被轻轻一掐,任柏杰的手不安分地搭在礼闻池的腰上,“想什么呢,这么入迷?”
“我在想——”礼闻池抬眼看向任柏杰,“如果今天你没有回来,事情会发展成什么样。”
吃完饭收拾饭盒已是九点半,任柏杰和礼闻池来到医院的长廊间,他小心地扶着礼闻池的左肩,脚步放得又轻又慢。
傍晚麻药劲刚过那会儿,礼闻池伤口处传来的痛感锥心。他的右肩包扎得很严实,听任柏杰说他缝了很多针,靠近喉咙被掐过的位置还隐隐作痛。
这些伤足以见得秦谦对礼闻池的恨意有深。
入夜,风从半开的窗子吹了进来,任柏杰替礼闻池将胸口的第一颗纽扣扣好,“不要太勉强,要是走累了我们就回病房。”
礼闻池半靠着任柏杰宽阔的胸膛,听到任柏杰的话,他笑道:“我看起来这么弱不禁风吗?”
任柏杰语气坚定,“没有这种假设。”
礼闻池手指弯曲,攥着袖口问任柏杰:“秦谦呢?”
听到这个名字,任柏杰的脸一沉,“我叫人把他扣住,想怎么做都由你决定。”
礼闻池平静地看着窗外,“交给警察处理吧。”
“会不会太便宜他了?”任柏杰察觉到了礼闻池低落的情绪,他戏谑道,“这样,送去警局前我帮你揍他一顿,成不成?”
“我就是看你流那么多血,心疼你。”任柏杰紧绷着下颚,“这段时间给我好好吃饭,公司的事情忙完我就来陪你。”
礼闻池步伐迈的很小,棉质的病号服尺寸不合适,露出了一截白嫩纤细的脚踝,礼闻池低头看着自己的拖鞋,小声地回答:“知道了。”
在遇到任柏杰前,礼闻池没有感受过这样强烈的压迫感。
礼闻池个子不矮,一有时间也会锻炼,身材虽然偏瘦但也精干。可偏偏和任柏杰站在一起,他显得十分小鸟依人。
任柏杰身量高挑,礼闻池粗略地估计过,任柏杰最少得有一米九。他胸口和手臂的肌肉极为发达,轮廓清晰,恰到好处地纠结在一起。搭配着那张英俊硬朗的面容,很难不让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