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柏杰在哭。
礼闻池无力地看向他,“你……哭什?”
任柏杰握住礼闻池手贴在自己脸上,他蹲在床边说道:“操,你知道你流多少血吗?手术期间他妈还被拉去谈话!以为你要死!”
礼闻池觉得好笑,“哪这容易死?”
“呸,别乱说。”任柏杰反复摩挲着礼闻池手背,像是对待失而复得宝物,“你知道这天是怎过吗?真想宰那个狗东西泄愤!你要是真有点什事儿,真不知道要怎办。”
挂电话,任柏杰陷入沉思,他不知道对自己来说,这是不是个好消息。
任奕太久没有动过他身边人,反而任柏杰这边铲除不少异己。
可秦谦突然找上礼闻池这件事,真有这简单吗?
……
礼闻池觉得自己沉沉地睡觉,他很久都没有睡得这安稳过。
喘着气跟着跑路,在礼闻池被推着进入手术室那刹,任柏杰拳头砸向自己脸。
内心恐惧将任柏杰几乎要吞噬,他质问自己,为什不能早点回来,那个项目就真比礼闻池安危重要?
他做这些不过是想变得强大,强大到能够保护自己在乎人。
他已经没有机会保护父亲母亲,任柏杰发誓,他再也不会把礼闻池置于这样危险境地。
任柏杰高大身躯蹲坐在手术门口显得十分局促,他手掌撑着额头,下颚线紧绷着,眸中透着冷峻。
礼闻池笑出声,“那样你就可以放心找个年纪小。”
“你放屁,老子就喜欢你这样!你怎样都稀罕。”任柏杰温热唇轻轻啄下礼闻池指尖,“去叫
右边肩膀麻醉感还没有退散,消毒水浓烈气味窜入鼻腔,礼闻池醒来时发现自己在医院单间里,他抬头看着天花板缓很久,这才恢复意识。
门被打开声音十分突兀,礼闻池偏头看向门口,任柏杰愕然又惊喜地立刻扑过来,“你醒?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面前男人露出最纯粹慌张神色,眼窝深陷,那双深邃眸在昏暗灯光下更显柔情。
他眼眶红肿,bao露哭过事实,礼闻池颤颤巍巍地抬起手,抚上任柏杰湿润眼尾。伴随着指尖传来潮湿感觉,任柏杰痴痴地看着礼闻池。
瞬间,任柏杰又红眼,泪水溢满眼眶。
忽然手机来电话,任柏杰哑着嗓子接听电话,“喂?”
“任总,上次跟踪礼总监人查到。”那人叙述着整个过程,任柏杰拧着眉站起来,“然后呢?是谁人?”
“雇主是秦谦。”
任柏杰来回踱步语气怀疑,“确定吗?”
“不会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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