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闻池没有否认,他吸口烟吐出,“这个节骨眼上,瞻前顾后或是追责毫无意义,当务之急是选择最好解决方案。”
路渊深深地看眼坦诚礼闻池,他拍拍礼闻池肩,感叹句:“哎,年轻真好。”
灯光在礼闻池轮廓分明脸上留下阴影,镜片后双眸温柔,眼下青黑显出疲惫。
“手放哪儿呢?拿开!”身后传来任柏杰声音,路渊手抖,
路渊也摘下眼镜,“大家都休息下吧。”
晚上八点,城市中心依旧忙碌拥挤,公路和高架错落有致,车辆尾灯闪烁,远远望去连成片。
礼闻池习惯性地摸摸烟尾,他将烟含在嘴里,在打火机跳跃出火光侵蚀下,烟被点燃后吸入礼闻池胸腔,他深呼吸,缓缓吐出烟。
身后个脚步声渐近,礼闻池侧目看着那被拉长影子,继续看向窗外,路渊走到礼闻池身旁点根烟,他叼着烟道句:“礼总监,辛苦。”
“你也是,路经理。”礼闻池语气生硬。
整个下午至晚上礼闻池以及管理层都聚在会议室,不断有人进出汇报情况。
咖啡空杯堆积在垃圾桶中,保洁阿姨更换垃圾袋时,塑料杯碰撞发出闷沉声音,为办公室低沉气压添上浓重笔。
财务估算这次损失近千万,股东们连夜召开会议,任柏杰不出意外也被叫过去。
管理层会议结束,礼闻池将工作安排下去后,和路渊等人就“由任柏杰出面回应”事各抒己见。
“让任总来做这次公关?不添乱就够好吧。”
路渊看向礼闻池,“小礼啊,今天是对事不对人,你别见怪。股东们信任给这个职位,肯定得对公司负责是不是?”
礼闻池没回应,又吸口烟。
路渊继续道:“要说这个案子没经你手,你也不必如此。”
礼闻池指尖夹着烟,“市场部是最终执行部门,是总监,总不能让下面人顶上来。”
“好,那暂且不提这个。”路渊转向礼闻池,“明明有折中方案,你却坚持亏损最多那个,你有没有想过之后也许你会成为众矢之,甚至追责也会落在你头上。”
“任总怎不行?公关部连个稿子都出不来吗?”
“不明白,为什非要让任总出面?这真能有所助益吗?”
“礼总监,你倒是说句话啊,为什要让任总来做这次公关?”
礼闻池眼睛酸涩不已,他捏捏眉心,“公司有重大失误,内外人心惶惶。让任总出面目也很简单,对外表明公司态度,对内稳住人心。”
他捏着烟盒起身,眩晕感袭来,礼闻池手撑着桌面,“抱歉,出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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