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没有说话,看着他的眼神却不对劲,眼尾似乎有些泛红。
似乎隐隐藏着些令人难以揣摩的情绪,其中混杂着一丝释然。
左轻越眼中虚假的笑意散了一瞬,又很快聚拢,正要说话,就见刺客单膝跪下,他第一次心甘情愿的垂下头,声音有些沙哑,“多谢主子恩惠。”
此前属下心中多有不甘,还望主子海涵。
今后,定舍命护您平安。
你今日受累,跟在我身边并未用膳。”左轻越挑眉看他,“若非我想起,你是不是准备饿到明日?”
仇雁归一愣。
刺客命贱,谁会管其温饱。
上次他能说饿的时候,还是家中未曾生变之际,只是那时他并非刺客,而是个顽劣的孩童,而后一朝大乱。
在血阁浑浑噩噩十余年。
不过也是为了报恩。
其实他也知晓左轻越并非善类,性子恶劣,手段狠辣。
可这些时日他给的,是仇雁归从不敢奢望的。
哪怕对方或许只是随手施舍。
能做到如此,对于他而言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