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北方禹城,途径水乡古镇,奇怪是大家对此都讳莫如深,就连天机楼都避而不谈,只道,“螳臂当车,覆水难收。”
“螳臂当车,覆水难收……”仇雁归喃喃自语。
他隐隐觉得,血阁覆灭并不简单。
阁主狼狈样子总是浮现在脑海,仇雁归几乎跑遍所有可能得知当初隐情地方,可得到线索聊胜于无。
酒楼喧闹,他静静寻个靠窗位置坐下,心中涌上几分寂寥。
“去查当年事,为血阁报仇,手刃那老贼……”罗鸣眼神有些空,望着他突然笑下,“不过……还是喜欢听,你叫……咳咳咳,你叫……罗伯伯……”
仇雁归猛抬头,却来不及和他残余着温度眼睛对视上,阁主头低下去,气息也消失殆尽。
他生不少发白,可当初抱着小雁归回来时,正是意气风发模样。
罗鸣气息已绝,佝偻着身体蜷缩着,仇雁归用内力将长剑震碎,伸手为阁主整理好遗容。
深夜血阁没有处灯光。
出去,他没有半点怨言,如今自己形容狼狈,还是他徒劳翻箱倒柜,试图为自己疗伤。
罗鸣仔细看着仇雁归,眉宇间有股浩然正气,剑眉星目,俊朗容颜之下意气风发。
若非身为刺客,恐怕也是位翩翩公子。
也怪他步错,步步错,当年就没玩过那个老东西,如今更是落得个灭门下场。
只可惜这孩子注定逃不掉,自己如今唯能做,就是想办法让他与那人对上时有抗衡之力。
初出血阁傲气被磨个七七八八,先是在苗疆少主那里吃亏,而后暗器宗覆灭,血阁被屠,又背上个难消血仇。
可笑如今他连仇家是何许人也都概不知,从前只觉得江湖肆意,如今心空方才知晓,那是酒也难平孤寂。
将壶中最后口酒液饮下,仇雁归随意抹下嘴角,面无表
仇雁归将所有尸体拖到后山,留下道道无法泯灭血痕,挖土堆将他们安葬。
他早已经忘时辰,只是最后对着山头拜,麻木提剑离开。
踏出残阳岭那刻,仇雁归眼中闪过迷茫之色,衣摆迎风微动,他却伫立许久。
如今,是真无处可去。
带着阁主给令牌,仇雁归随意选个方向而去,沿途打听着血阁线索。
至少得让他知道那个人存在。
可此时若是将真相告知他,他断然没有能力去与背后之人对抗。
这线生机,还得他自己去搏。
罗鸣从怀中掏出血阁令牌,颤颤巍巍塞进他手中,“雁归,血阁当年另有隐情,你,你可否答应件事……”
仇雁归握紧那枚令牌,哑声道,“阁主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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