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公子可千万别去,小心惹火上身呐!”街边摊主摇摇头,苦口婆心劝,“这回暗器宗是遇上硬茬,如今不知仇家底细,若是进去便是被视作暗器宗人,届时可就麻烦咯。”
这摊主是个中年男人,瞧着挺面善,像是个热心肠,否则也不会出言相劝,仇雁归心中权衡番,去那摊位前买些糕点,临走时低声道,“多谢提醒。”
摊主笑着摆摆手,多赠他六枚桂花糕,“公子初来时随手买小人糕点,那是给家中小女救命钱,如今赠公子六枚糕点,算是片心意,还请公子莫要嫌弃。”
仇雁归心中震,仔细瞧起眼前摊主,这才想起确有这桩事,初来时瞧这摊主脸色蜡
仇雁归牵着马寻家酒肆,欲小酌两杯缓缓倦意,辛辣液体入喉,品不出什名堂,但困倦却消大半。
“这暗器宗也是惨,非得触人家霉头,当真以为自己算根葱?”
“可不是嘛,近年他们势头正好,可惜贪心不足蛇吞象,这下好,把自己整垮吧!”
邻桌人随意交谈着,不难看出面上惋惜之意。
仇雁归抿酒动作顿,眉目瞬间冷凝下来,他放下酒杯仔细去听那二人对话。
小可怜。
左轻越无声勾唇,等到那个时候,自己再过去把他捡回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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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雁归顾不上身狼狈,迅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心里暗自腹诽这个苗疆少主当真是喜怒无常,实力也果真是深不可测。
若非自己运气好,恐怕如今也与那白骨个下场。
只可惜他们并未多言,只是感慨两句,便说起其他事来,仇雁归将最后口酒仰头饮尽,丢些银两在桌上,提起自己佩剑,策马朝着暗器宗赶。
远离釜州城地界,费些时日。
尚未至宗门,沿途便尽是些风言风语,仇雁归听匆忙,未曾想到宗门,竟是这般破败萧条模样。
仇雁归预料过这次宗门约莫会元气大伤,不曾想归来时连牌匾都碎在门口,原本紧闭门大开着,里头是片狼藉,鲜血泼洒在地上早已干涸,奇怪是并未瞧见尸身,许是被处理过。
他眉头紧皱,下马大步朝里头走去。
在城外小镇上改头换面,他便准备回去请罪,路上仇雁归心事重重。
今日计划有误,恐怕主子身边早就有吞云阁眼线,否则对方不会如此敏锐,那位绣楼姑娘十有八九已经身陨。
只是不知暗器宗如何。
仇雁归眉宇萦绕着不安,那左少主手段得,暗器宗究竟如何……倒也真不好说。
他马不停蹄赶路,临近傍晚,云霞温和覆在砖瓦之上,叫人得享片刻安宁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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