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说话,我还硬着呢。”裴绪嘶了一声,低头下来,在闻禅唇上轻轻一咬。
热切绵长的吻,闻禅快要喘不过气来,他朦胧中突然又听到拖鞋的响动,便猛地一推。
“我刚才忘了说,我新买的游戏到了,你下午和不和我……”裴江玉用同样造型倚在门上,笑嘻嘻的表情,对上他哥杀人的眼神。
“裴江玉,你已经被列为最不受我卧室欢迎的人,现在,立刻,滚蛋。”
裴绪周
裴江玉叼着山楂条,倚在门上轻轻挑眉。
他哥,二十多岁血气方刚的男人,赤着上身,腰带勉强系好,一脸被打断了什么的冷漠,bao躁,脖子和手腕上……还有些奇怪的痕迹。
“进屋不知道敲门吗?”
裴绪深吸一口气,尽管已经压抑着情绪,仍能听清里头的火药味。
“事多,你这是独居,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搁屋里偷情呢。”
裴绪笑得温柔,和善里带了点贼。
闻禅突然想到了一个词——
乃悟前狼假寐,盖以诱敌。
他就是狼爪里无处可逃的小猫咪,注定要被啃的骨头渣都不剩。
喘息声里,闻禅脑子昏昏的,他挺起腰,刚要攀着裴绪,突然见裴绪脸色一变,下一秒,裴绪把闻禅塞进衣柜,砰地关上了门。
眼睛,笑得很甜。“只是觉得能被你这样小心翼翼地爱着,我还真是天选之子。”
789
我们都是犹豫踌躇着,面对心爱的人不知该如何是好,假装从容,实际笨拙,想要靠近,又怕得不到要领,想要受那个人青睐,不想被讨厌,想自己的感情得到回应。
我们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深爱一个人,大概就是这样吧。
裴江玉不屑地撇嘴,他扬了扬手,大声道:“下楼吃饭,阿姨们都等着呢。”
话毕,他走了。
裴绪深吸一口气,拳头攥紧又缓缓松开。
打开柜门,只见闻禅随便抓了件裴绪的黑色长款短袖套在身上,一边往衣服里塞尾巴,像只小狐狸精,狭长眸子一挑,玩味地笑着瞧他。
“偷情未果气急败坏了,裴少爷?”
卧槽?洞房花烛夜把老婆关衣柜里,成何体统?
叼着衬衫领子的闻禅一愣,漆黑的衣柜里,他狼狈独坐。透过缝隙,瞧见裴绪侧身一站,冷冷地看向门口。
砰——
卧室门毫无征兆地开了。
“哥,妈叫你下楼吃饭。”
790
裴绪笑起来,他摁着闻禅的脊背,郑重道:“闻禅,你刚才说,粗,bao一点也可以是吗?”
闻禅还没从刚才的煽情气氛里回过神来,爱情的泡泡还没戳破,就被人碰了一下。
不是,这个话题是否,转换得有些快?
“所以天选之子,愿意和我更亲密地联络一下感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