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绪拖长腔调说着,同时把自己刚带来的新睡衣放在洗衣机上,开门出了浴室。
经过刚才的争吵,闻禅突然发现一个致命问题——做猫时候没察觉,做人时候一旦回想,一幕幕不合情理的场景便浮现脑海。
就是,他和裴绪,好像做了很多,非常多,超级多奇怪的事。
亲亲抱抱摸摸吸吸之类的……
“我靠……”闻禅抱头
裴绪的眼睛告诉闻禅,他没有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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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变态得好特别。
简称,特别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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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么?”裴绪抓住那只手,不明所以地问。
“你别看我。”闻禅唇有些干,他舔了一下,瞪他。“我清清白白。”
“你清白?你晚上钻我被窝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清白?你扒我裤子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清白?”裴绪再次抓紧他,声音大了几分。
“我什么时候扒你裤子了?再说,你在一只猫面前卖弄风骚,就是你有问题。”闻禅颇为理直气壮,他脸涨红着,耳尖红到滴血,大声控诉。
声音一大,闻禅给自己壮胆,越发觉得自己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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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随意?”
裴绪扯着他的手腕,指节收紧,缝隙里融着暧昧的温热,他比闻禅稍高,挑眉道:
“你觉得以你现在这情况,比较适合随我?”
闻禅愣了一下,紧接着反应过来裴绪说的是什么。
一通电话救了闻禅,裴绪正要离开浴室,又听烦人精大声叫嚷:
“给我一套衣服。”
“你光着不行?”裴绪站在门口,隔着水汽朦胧的玻璃门望里头躲在浴缸里的……他家裴静静。
“裴绪!”羞恼的叫喊从里头传来。
“别叫我,我只是一个丢了猫的可怜铲屎官。”
“我就是一只猫,我能怎么阻止你?”闻禅语速极快:“你还吸我,还特么大庭广众下吸我,你要脸吗。”
“那是我家猫,我怎么就不要脸了?”裴绪发笑,他松手,突然扣住闻禅的后颈,往面前一带。
距离突然缩小,发红的、清晰的下颌线进入视野,青年猫一样惊慌的眼睛微微睁大,闻禅锁骨上有个窝,角度平滑,让人不难想象他清瘦的躯体。
“你再顶嘴,我就在这里把对裴静静做的事再对你做一遍,你信不信。”
最后四字,轻如柳风,重似泰山。
他猛地夹紧腿,水花扑腾一下,头上耳朵抖着,磕磕巴巴虚张声势,声音徒然大了几分:“你变态啊?!”
“什么叫我变态,你自己这样,在我家浴缸里,还说我变态?”
裴绪一脸震惊。
“我不管你是什么,你赶紧出来,我要问你话。”
裴绪松开手,视线刚动,就被一只湿漉漉的手拍在脸上。闻禅看起来清瘦,突然来一下劲还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