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可以继续,闻禅说了不算,裴绪说了不算,小猫咪说了才算。
因为裴绪即将接近他时,诡异而熟悉的感觉笼罩了闻禅——心跳加速,后背出汗,手脚打颤,视力模糊。
这种感觉
一定是药物,让他头脑昏沉,失去理智,他很想贴近裴绪,像一只受伤的家猫,迫不及待回到主人怀里。
一定是药物,闻禅想。
“反感吗?”裴绪手臂上收,裙子的裙摆向上窜了些,露出闻禅白而结实的腿根,他问道。
闻禅没有回答。
“我可以继续吗?”
闻禅抬起头,侧脸被人一托,紧接着,唇被人含了一下。
他眼睛慢慢睁大,不只是因紧张还是无措,无处安放的手紧贴大腿,男人把他搂进怀里,用一种礼貌又亲近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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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哭,我对你没抵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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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禅抹掉眼泪,用力过大,手指在眼尾抹出一道红痕。他捶了一下裴绪的肩膀,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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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禅用被泪水润过的眼睛看向裴绪时,那种藏在骨子里的性感与柔软便展露无遗。
我也不想的,可他用湿漉漉的眼睛冲我笑。
我也不想的,可他穿裙子坐在我的腰上。
意快要满溢出来。
闻禅咬着下唇,吧嗒一下,眼泪突然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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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绪看到那滴晕开的泪花,停下话语。
闻禅的眼里含着一圈泪,像冷风吹出来的。
裴绪又问。
他说这话,简直就像在做题:
第一小问我做完了,可以开始第二小问了吗?
我列过函数了,接下来,可以向你求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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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一下,温柔又忍耐地啄吻,如安抚炸毛的猫咪,让僵硬身躯逐渐柔软起来。闻禅哼了一声,像小猫因舒服而呼噜嗓子,裴绪稍微分开,蹭了蹭闻禅的额角。
闻禅舔了下嘴唇,磕磕绊绊,好半天抓着裴绪胸前的衣服,道:
“你,你是把我当成他了吗?”
裴绪的呼吸很重,大概在忍受什么,眸子里染着晦暗情绪,如捕猎者在黑暗中伸出爪子。他没回答,用手指摁了下闻禅的下唇。
闻禅知道,他该躲开的,但他没躲。
我也不想的,可他似乎不知道他自己的心情。
我也不想的,可他对我欲擒故纵。
“我也不想的……”
裴绪抬起手,他的话音很轻,如音乐尾声断裂在阒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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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绪静静地望着他,许久,才问。
“怎么哭了?”
是呀,怎么哭了呢?
或许是天气太冷,身体不舒服,共情能力突然变得很好,吃了副作用很强的药,听你讲述和另外一个人的故事,从而感同身受你的幸福吧。
“心疼你老了一岁,距离继承亿万家产的辛苦宿命又近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