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战一反常态,拥着青年一口气说了许多,却是在最后一刻被对方以吻封唇,打断了话音。
张青岚低头亲他的唇角,舌尖轻顶开男人的齿关,在敖战的注视下主动舔吻起来对方的
“本就是来偿清先前欠下来的东西,”张青岚抬起脸,话音有些迟疑:“我,不想给你添麻烦。”
所以才会不自量力,试图独自将所有的事端解决。
“我不是故意的。”张青岚蹙眉,忍不住张嘴咬了咬自己的下唇,低声道:“那时境况危急,我被引灵镯控制心神,身上又带着你的护心鳞,唯有兵解……才是当时我唯一能够做到,也只会这么去做的选择。”
没了先前混沌时的迷茫模样,此时此刻的青年神情柔软,只可惜话里话外并无一丝悔改之意。
他跨坐在男人腿上,稍稍俯**,冰凉的吐息偶尔掠过对方的耳廓:“在担心我吗?”
敖战说着抬手,轻摸几下青年的额头,等到对方平静下来后将人扶起,细细地围好了对方身上的长布,抱小孩似的抱在怀里,低声问他:
“为什么总是不听话。”
总是隐瞒下一切,半点不留商量余地,每每只会让旁人被动接受所有并不想要接受的结局,甚至从未考虑过对方是否会因此痛心。
思及此处,敖战心里重新升起来些许烦闷,语气忍不住加重:“你知不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为人着想,而叫做自不量力?”
话音落下,敖战明显感觉到怀里的人身子一僵。
不等敖战回应,青年便张口轻咬着他的耳垂,话音粘腻地呢喃道:“我很……高兴。”
敖战感受到颈侧传来的细微痒意,纠结片刻,终于还是低叹一声。
他从袖中掏出一物,看也不看便直接塞至青年掌心:“这是张凝月的灵核,在她自爆后找到的。”
“大祭司已经魂飞魄散,玄澜被本王重伤,带着佟苓出逃后暂时下落不明,已经派人去寻他踪迹,不日将斩草除根。”
“毕新当日作为祭品埋在祭坛下,现今也叫人送回烨城。城中所谓“毒瘴”已解,你大可……”
张青岚埋在敖战肩窝,沉默了一会,才轻描淡写地闷声道:"……我习惯了。"
他不知道是不是天底下所有的人家都像晋阳一样,兄弟手足相残,父辈不闻不问。
很多时候无人会理会一个弱势世子究竟收到了怎么样的坑害,一切不公对待都只能靠自己规避,抑或是报复。
久而久之,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便学会了自己独自面对所发生的一切。
说也好,不说也好,总归最后还是一个人,依靠外力并非长久之法。并非只有当场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才是反击,忍一时,之后再悄悄地报复回去才是他学会的最有用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