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说也不过是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国师一脉向来行事狠辣,不留余地。不过他们既然敢背着父亲将俘虏贫民赶入深山做人祭,就要做好事情败露的准备。”
“既是做了本世子的贴身近卫,”张青岚将药膏轻轻覆上男人肩上那道形容可怖的伤口,低声道:“那你便是我的人。”
少年说这话时眼神微冷,语调波澜不惊,毫不在意自己的嫩白指尖上沾了血污,淡定陈词:“总不可能真让外人欺负了去。”
随着最后这一句话的尾音落下,少年原本流畅的动作当即一滞。
脑海之中忽然传来一道敲击铜钟的嗡鸣低响,很快,面前的景象便如同定格一般,随着这一声震荡心神的钟鸣瞬间凝结。
张青岚眸中空茫只不过闪烁了一瞬,待到恢复清明之后却又发现自己竟是动弹不得。
窗外早已没了风雪呼啸的声音,天地之间徒留一片寂静……身旁场景开始一点一点地逐渐崩塌,原本横卧在面前的男人同样一动不动,如同落入清水之中的一滴墨,缓缓消散,泛起涟漪。
一切都好似水中月,镜中花,分辨不得,挣扎不开。
不过顷刻,四周场景便换又了一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