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换的床单又被揪了下来丢进洗衣机,秋焰在手机上点了外卖,温遇河继续收拾屋子,秋焰接了个家里的电话,嗯嗯啊啊了几声,然后说“好,晚上我回去”。
温遇河一边拖地一边问:“一会你回家?”
秋焰说:“没那么快,他们都还在上班,吃饭的时候再去。”
“好。”温遇河说:“那晚上你回家,我去找季颜老师吃个饭。”
秋焰想了会,按住温遇河拖地的手,说:“我打算……今晚跟家里说。”
袖子:“我来就行了,这么点地方很快弄好。”
秋焰便跟他一起,温遇河的个人行李不过一只旅行箱,回来前诊所挂了“暂停歇业”的牌子,等那位读博士的老板找人来接替,临走前温遇河盘点库存的时候把每一样都列得清清楚楚,唯独有一箱进货没入库,被他悉数带走。
这时行李箱散开,里头那些蓝色四方小盒占据了1/4的空间,秋焰一见这些就忍不住笑,蹲在床边,看自己的男朋友一本正经地把那些盒子整整齐齐放进床头柜,秋焰说:“这一年都不用再买了。”
温遇河扭过头,看起来很认真地想了想:“不用吧?我感觉最多三个月。”
秋焰怔了下,脸刷地一下就红了,这么多!就管三个月?他下意识扶了扶自己的腰,不会断吧?
温遇河一下站直,却没说话,整个人都看起来很紧张。
秋焰慢慢拉他坐下,跟他解释:“我家里很开通,我爸你见过的,我妈其实是陆辞的老师,陆辞喜欢男人的事他们也都知道,并没说什么,我妈现在的学生也有同性恋,她还让他们注意保护自己。”
温遇河说:“但那跟自己孩子是同性恋是两码事。”
秋
才刚刚把床收拾好,床单被套换了新的,积灰的旧被套丢进洗衣机去洗,涡轮刚开始旋转,秋焰手指间勾了一片蓝色薄片,躺床上朝温遇河晃了晃:“三个月要用完,任务有点重,要不现在就开始吧?”
温遇河犹豫了下,摸头道:“你不早说,刚换的床单……”
秋焰故意对这个“家务男”面露愠色,瘫在床上不理人,温遇河俯身去亲他:“你看你又开始生气,我也没说不啊……”
亲一亲就停不下来,直到滚筒洗衣机开始唱歌,床单被套都洗好了,两人还在床上赤|裸着喘气,秋焰一直觉得温遇河在某方面是个特例,明明很瘦,但力气和韧劲儿都比他自己这个经常运动的人要好,明明平时根本不见他有什么健身锻炼,说话也总是懒洋洋的,不干活的时候连走路都一副松散劲儿,但在床上却总是认真、持久、却又恰到好处,让秋焰食髓知味,欲罢不能。
两人这才记起来,午饭都还没吃呢,先就顾着吃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