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遇河说：“
相信他。”
秋焰怔
秒，什
也没说直接挂电话。
好，非常好，特别好。
秋焰这个下午什工作都做不进去，恨不得秒钟就把电脑里所有
申诉材料文件全都删。
在医院照顾他，相信他，帮他追踪连星回，连夜几万字写报告力证他没有违反假释规定，大半夜跑雪山找江小杭，给他整理材料写申诉，回头换句，“你只是个新手”。
人丧气个结果，秋焰还是得通知温遇河，中午过后他给温遇河打个电话，对面反应倒很平静，简洁地说声“知道”，又说：“谢谢你这段时间这忙活。”
秋焰心有不甘：“不会就这算，次不行就再来，现在还认为证据不够充分那就继续搜集更多证据，这起案子已经露出破绽，破绽只会越来越多。”
温遇河在那边没说话，秋焰“喂”几声，温遇河突然说：“秋焰，找个律师，以后事情就交给他吧？”
秋焰愣：“什？”
温遇河说：“就帮程哥打债务纠纷案子律师，这人还挺靠谱，已经帮程哥解决部分债务问题，跟他聊聊，这些事情他也能接。”
真是太好。
鼠标移在那个文件夹上，最终没有点删除，而是打开邮件，输入温遇河邮箱，把所有他用得着文件键发过去。
然后点开手机相册，手指头疯狂戳动，把这些日子以来随意拍下照片全都删，好运来饭馆，夜市摊，夏天小龙虾，冬天鸡汤面，笼样厨房和那人汗湿后背，推车上火光，黑漆麻乌什也看不见张照片，但秋焰知道那是深夜里寂静流淌护城河，翻到最前面，是温遇河那张朦胧如油画自拍。
秋焰狠狠心，点下删除。
秋焰突然觉得整个胸腔都被堵住，温遇河在干什？
他握着手机好会没说话，那头也没说话，秋焰缓过劲来，说：“他能做？你知不知道律师分很多种，经济案律师打不离婚官司，经济案律师也做不刑辩律师，他是什律师？做过刑辩吗？还有，记得早前程朗跟说是个新人律师主动找他，温遇河，个新手，你这性命攸关案子，交给个新手？”
秋焰想骂他你脑子坏掉？你宁愿相信个新手也不愿相信？
温遇河听完他呛声，只说句：“秋焰，你也是新手。”
秋焰觉得自己像只气炸到要上天爆竹，被这句话泼过来冷水弄得瞬间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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