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遇河死死盯着他:“你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江小杭转身望向利宁的墓碑,重新蹲下来,手指抚着那张小小的黑白照,抹去雪花,说:“阿宁,差一点我就可以替你报仇了,差一点……可惜我相信了一个傻逼。”
温遇河已经推测出了一些事实,说:“你让连星回带着那盒蛋糕去杀利江澎?”
江小杭仍旧蹲着,不看他,盯着利宁的照片说:“是啊,本来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就杀掉他,但是
“连星回。”
江小杭满脸都是冷笑:“连星回?他长成那样,我都把他当成阿宁,好不容易得到他,爱他都来不及,我怎么可能杀他?我怎么下得了手?”
秋焰听不下去:“蛋糕是不是你买的?外层糖霜添加的防冻剂是不是你弄的?连星回死于乙二醇中毒,这件事又如何解释?”
江小杭转向他,说:“对,是我买的,是我加的防冻剂,那又怎么样?我亲手把有毒的蛋糕喂给他吃了吗?你看到了吗?”
“要解释要狡辩,对警察去讲吧。”温遇河觉得江小杭已经疯了。
”
温遇河身板挺直:“还好,我不冷。”
他侧身看秋焰:“你是不是很冷?”
秋焰刚想说不,温遇河伸手揽过他的肩膀,他没说话,只是紧紧裹着人大步向前,秋焰觉得自己浑身都开始发热。
整个墓园只有极其幽暗的路灯,几乎看不清前路,秋焰记得温遇河现在在昏暗的地方看不清,便当了他的眼睛,待下到利宁墓区的石板台阶,温遇河突然顿住,低声对秋焰说:“看,他在。”
江小杭却置若罔闻:“温遇河,你想不想利江澎死?”
他观察温遇河:“我不相信,你从来没动过这个念头,没想过这件事。”
秋焰拽着温遇河:“别回答他,别进他的圈套。”
温遇河却回视对方:“你说得对,想过。”
江小杭浑身抖了抖,笑的,然后说:“想过,哈哈哈哈,想过,你他妈只是想过,你敢做吗?这么长时间,你早就知道杀死阿宁的是谁,你又做了什么?而我,才刚刚知道谁是凶手,就已经去做了,温遇河,这就是你所谓的你爱阿宁?不,你不配!你他妈从头到尾都不配!”
即便这么糟糕的天气昏暗的灯光,都能看到前方有个墓碑前坐着个人,似乎已经坐了许久,身上的雪已经落了厚厚一层。
那雪人缓缓转头,看到两人似还笑了笑,说:“温遇河,你也来了。”
待走近,温遇河看到江小杭的身前放着一束香雪兰,这个季节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搞到的花,江小杭似乎已经冻僵了,艰难起身,跟温遇河平静对视。
温遇河说:“你为什么要杀人?”
江小杭却问:“我杀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