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遇河紧紧抓着他的手腕和衣袖,说:“我怀疑……我被监控或者监听了。”
“怎么?”
温遇河回议了一阵,说:“我跟季颜老师讲我发现两份DNA的检验结果对不上,不是同一个人,就是
那凶手不仅现在逍遥法外,甚至还在继续行动,温遇河遭遇爆炸案一定与此有关。
秋焰心中砰砰直跳,明明是大白天,阳光灿烂,他却环顾四周,觉得这病房也并不安全。
温遇河突然问他:“你怕不怕?”
秋焰压住心头的跳动,平静地说:“还好,你都不怕,我怕什么。”
温遇河的嘴角又勾了起来,半张脸蒙着纱布,秋焰盯着那抹笑,渐渐心里真的缓和下来,是啊,他都没怕,我在怕什么?
这是个事实,却也是个秘密。
温遇河手握一个无法呈堂证供的事实,且是个随时会给他招来杀身之祸的事实,现在他要把这个事实讲给另一个人听。
多一个人知道,对方就多一份危险。
温遇河觉得秋焰应该明白这个道理,这不是什么值得被好奇心驱使的事情,他应该就当一个本本分分的社矫官,做好他的分内,每天按部就班地查查他的行程日记,检查下他有没有背法条就行了,干嘛要费尽心机地要了解关于他,甚至关于利宁案件背后的隐情?
这不是聪明人应该干的事。
一瞬间对刚刚自己的反应有些羞愧起来,感觉自己像叶公,一直嚷嚷着要见龙,见到的一刻怎么竟然是这种反应?好丢人……
温遇河却说:“我其实希望你害怕,你害怕了,躲起来,那些人就会看不到你,只会盯着我。”
他语气有些低沉:“你看季颜老师,她就是因为不怕,才跟我一起被报复了。”
说到这里,他突然顿住,过了会,他没输液的那只手向秋焰伸过去:“等等,我好像发现了什么。”
“怎么了?”秋焰问道。
秋焰问他:“你怎么查到的?”
温遇河想了想,这些日子以来,他已经很清楚秋焰这人的性子,算不上偏激,但异常执拗,想做的事情,想要的答案,劈山凿地都会弄到结果,他干脆省了与这人周旋较劲的心,坦白道:“因为我对比了两份DNA检测记录。”
他说了季颜两次帮他做检验的事情,两次都是事后才告诉季颜检测物的来源,那两份数据毫无相同之处。
秋焰听完事情的所有始终,不用温遇河说,他就明白这样的检验结果无法当做证据提交给公安机关或者法院,它的“来源”都是温遇河的一己之词,已经无法追溯,并不“可靠”。
但他内心隐隐震惊,不仅震惊于温遇河竟然真的证实了他的推测,还震惊于这么大的刑事案,真正的凶手竟然可以瞒天过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