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还是清醒的,但人有点飘。
陆辞扶了他一把,笑问:“还能分得清方向吗?知道车停在哪儿吗?”
秋焰站在人行道上茫然地环顾四周,然后朝好运来的方向指着:“那儿,我记得。”
一个人从身边擦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他身为执法者,应该跟陆辞是站在一边的,对矫正对象们实行法律监管,但对应到具体的工作上,他觉得自己的心理更多站在一个中立面——既不跟陆辞是一拨,也不至于跟矫正对象站一拨。
他也不知道这种改变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生的,明明在西班牙餐厅吃饭那次,他还非常认同陆辞对温遇河的判断——这人是个可怕的偏执狂。
偏执的确是偏执,那双血红的眼睛又浮现在眼前,但秋焰却觉得,一个男人能为爱情偏执成这个样子,倒是世间少有。
那双他偶然窥得的眼睛背后,似乎还有一些他不知道的心绪——那都是温遇河不会轻易展示给他的东西。
但现在,秋焰在迷茫的醉意中突然觉察到,自己已经被挑起了好奇心。
不对劲,问要不要换地儿,秋焰说算了,东西都要了,不吃太浪费。
于是这一晚秋焰酒喝得多,菜却吃得少,很快有了朦胧的醉意。
自从上次答应陆辞“等等他”,秋焰有点拿不准现在两人的关系,说是恋爱?显然不够格,说是朋友?又明显不纯粹,这种黏黏糊糊不清不楚的状态,也是他近来不大想见陆辞的原因。
带着这样的心情看陆辞身上的白衬衫,都感觉像是一滩化开的黏糊糊的奶油。
他问陆辞:“怎么突然还管理社矫案子了?都没听你提过。”
也许还有被某人“看轻”的好胜心。
一切情绪都来得莫名其妙,却来势汹汹,秋焰喝醉了的脑子里全是那家伙凭什么不让人去了解?凭什么觉得我不配了解?
陆辞敲桌子:“小焰儿,秋焰,你想什么呢?怎么回事啊现在一跟我吃饭就发呆?”
秋焰下意识说了句“抱歉”,陆辞刚刚似乎一直在讲话,但他讲了什么?秋焰毫无印象。
桌上的龙虾已经都吃完了,大部分都是陆辞代劳,秋焰却还觉得饿,他没吃多少,光顾着喝酒了,准备走的时候一站起身,才发觉竟然真的醉了。
陆辞说:“也不光是我,正好管你们那个片区的检察官提职了,我就接了手。”
又问他:“最近工作还顺利吗?之前一直给你惹麻烦的那个温遇河最近怎么样?”
秋焰一愣:“他也没给我惹什么麻烦吧?”心里突然紧张了下,仔细回想旅馆打架那事陆辞应该是不知道的。
陆辞说:“哦,就觉得他挺不好管的。”
“还行,”秋焰说:“报告上都写了,最近表现还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