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辞“啧”了声:“涸桥监狱大得很,重刑犯和轻刑犯都不在一个区,说不定在里头关上几年面都碰不上。”他又顿了顿:“不过,这人估计作*犯科的事儿干得太多,里头本来就有仇人,进去不到半年,就在一起群殴事件中被人用磨尖了的圆珠笔捅死了。”
秋焰瞪着陆辞,这一系列的事……好似每个环节都清晰了然无懈可击,但不知道为什么全都联系在一起,令他有股莫名的诡异之感,总觉得是不是哪里遗漏了什么?
他皱着眉思来想去,问陆辞:“你不觉得这前后种种有些蹊跷吗?”
陆辞却不以为然:“哪里蹊跷?其实啊,你只要多在咱们这个系统多工作几年,就见怪不怪了,什么样难以置信的案子都有,什么样不可理喻的犯罪心理都有。”
秋焰觉得不是这些,他觉得让他有些浑身难受,觉得诡异的并不是所谓的案子本身多么“不可理喻”,恰恰相反,他就是觉得这一切太过“合理”,每一步都有理有据。
白是他偷走了尸体并解剖过,还说了他查到的利宁的死因,希望利江澎跟他一起把害死利宁的凶手找出来。”
陆辞接着说:“那时所有人都在殡仪馆,警察也在,温遇河过去算是自投罗网,警察顺手就把他抓走了,在利江澎看来,绑匪是其次,温遇河才是祸害中的祸害,而且,利江澎非常厌恶温遇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宣讲利宁被性侵的事,认为这伤害了利宁的尊严。”
“事情就是这么个简单的事情,对几方人来说都是一场悲剧,温遇河骤然失去恋人值得同情,但他犯错就是犯错,要为自己的鲁莽付出应有的代价。”
窗外的天光早已经彻底没了,澄江河两岸璀璨的灯火亮起,对面是新城区的CBD,高楼林立,霓虹闪烁,一切好似都跟陆辞刚刚讲述的故事毫无关联,像两个世界。
每一片日新月异的繁盛之下都藏着无数污垢,秋焰深知这就是都市,浮华与脏污并存,得意与悲情齐飞。
对于犯
“绑架案有没有后续?不是说警方已经出动了,那人抓到了吗?”秋焰回过神又问。
“抓到了,温遇河的案子判过后两个月才抓到,那人是个惯犯,老手,以前还有好几起大型抢劫案都有他的份。”
“就一个人吗?后来怎么判的?”
“就一个,你可别小看这种人,当年张子华搞出那么大件案子也就一个人,这绑匪承认是他性|侵了利宁,说不知道他有哮喘病,看他长得好看,想玩玩而已,没想到那么容易就死了,后来数罪并罚被判了无期,哦,还巧了,就跟温遇河关在同一个监狱。”
秋焰又愣住,“那按温遇河这个性子,两人在监狱里怕是要你死我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