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步要核对就是家庭情况,温遇河档案上写着母亲郭秀云,父亲栏是空白,秋焰问他,你父亲呢?怎没写?
温遇河神情淡淡:“他失踪,找不到人。”
“名字总有吧?失踪多久?公安局正式记录在册失踪人口?”
温遇河沉默会,而后仰起脸,眼皮却垂着,说:“10岁那年就跑不见,现在也没人影
这人彻底把自己摊开:“监狱里只有这种剧啊,每天滚动播放,你还别说,真看进去觉得还挺好看,特别真实。”
秋焰无话可说。
他看眼温遇河这个不羁姿势:“你好?”
“差不多吧。”温遇河没挂水手盖着腹部:“就说不用挂水,吃说那些药也能好。”
“那你先头怎不吃?”
还是医生看病人啊?他呛回去:“不挂?不挂现在就跟回所里办手续。”
温遇河露出无奈神情,又看回医生:“那挂吧。”
医生开药方,他又叮嘱句:“麻烦开便宜点儿药。”医生笔下顿,把款药划去,改另外名字。
想起来这人手机还欠费,挂水钱秋焰也先垫付,两人在输液室占两张座,中间隔着温遇河吊瓶。
开始整个人都缩在椅子上,第支吊瓶吊到快结束,他人渐渐舒展开来,缓缓伸直腿,靠着宽厚椅后背,呼吸悠长均匀。
“身上没有啊,又不好意思麻烦珍姐去帮买,只能她有什药将就先吃吃。”
……还真是……秋焰真想现在就丢下他不管,但已经耽误半天,许多事儿还没办好,该解情况也都还没解,他说:“你要有劲儿那就跟核对下材料,没问题把表填再签个字。”
温遇河轻轻晃晃挂水那只手,说:“没法儿签字啊长……矫正官。”
早知道就给他挂左手,秋焰没辙,摊开材料夹说:“核对材料总可以吧?”
“可以可以,没问题。”
秋焰无聊地仰头看输液室上方挂着个小小电视,里头正放着个冗长家庭伦理剧,六七岁小女孩使劲拽着个女人胳膊,哭喊着妈妈要跟你走,别离开,那女人掩面蹲下抱住她,却最终还是狠心挣脱上火车走。
突然听见耳朵边有人说:“其实这个女不是那个小女孩亲妈,是她后妈,但后妈现在要离婚,小女孩想跟后妈走,她亲爸不让,亲妈也不让,她后妈跟亲爸离婚事,就是这亲妈在里头搅和……”
秋焰瞪大眼睛,转头看着缓过劲来温遇河:“你怎知道?”
温遇河脸上有种似笑非笑神情:“看过啊,整整八十集,看三遍。”
“你看这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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