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雁说:“今儿早上陆辞火急火燎地给我打个电话,说你私自把报考岗位改了,还瞒了他半年,他跟我请罪,说这件事是他太疏忽了,我刚听说时的确有些意外,但也觉得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还
吃饭时杨雁不经意地问:“听说你没去检察院,去了司法所?”
秋焰点头:“是。”
“你说说你怎么想的?”
秋焰顿了顿说:“也没怎么想,报考的时候检察院名额太少,但全市各个司法所加起来有十几个名额,觉得希望更大。”这是事实,但也是在回来路上临时想到的理由。
杨雁说:“不管检察院几个名额,你应该相信,只要你报了肯定就能过。”
直到下班回家路上,秋焰才想起来,父母这一天竟真的什么都没问。
虽然他觉得父母不至于像陆辞那样,因为他私自调换工作的事就这么大动干戈,但这么不闻不问,也有点不太正常。
他没开车,早上出门时候想了想,第一天上班太招摇不好,而且槐金巷那个位置停车实在困难,就搭的地铁过来,这时再搭地铁回去,体验了下传说中的晚高峰。
车厢内人挤人,混杂各种气味,上车是被人挤上去的,下车也是被人挤下来的,仿佛自己只能是随波逐流的一只水母,秋焰捏了捏胳膊,他不算瘦,常年健身,一年四季游泳,大学还是冬泳队的,身体素质没得说,但在晚高峰的地铁里也感觉自己的力量十分微不足道,一时间想到社畜两个辛苦字,犹豫明天上班要不然还是开车好了。
快到家,父亲秋鸿信才发来一句话,下班没?
秋焰还没说话,秋鸿信打断她:“也不能这么说,小焰儿说的也是事实,名额少,普通人报考肯定要掂量下,你不能默认搞特殊化嘛。”
杨雁抬眼看着秋鸿信,嘴角带笑:“我搞什么特殊化?我的意思是咱们儿子足够优秀,实力碾压其他人,靠自己本事准能进。”
秋鸿信楞了下,跟着嘿嘿两声:“那倒是。”
杨雁轻轻摇了摇头:“算了,都是既定事实了,要我说,检察院司法所没啥区别,干得好的人在哪儿都能干好,我儿子这么优秀,我不担心别人看不见他。”
秋焰都忍不住笑:“哎哟您可别这么看好我,回头让您失望。”
秋焰回,马上到家了。
秋鸿信说,好,你妈想跟你聊聊。
秋焰笑了笑,从小到大,有什么事他爸都跟他说,你妈想跟你聊聊,仿佛父子之间要认真聊个什么事儿,是很难开口的,只能借用妈妈的名义。
秋焰说,我知道了。
到家快七点,父母都在,秋焰很少在这个时间点看到父母同时在家,看来虽然今天白天按兵不动,但果然还是对他调换工作的事上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