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声哼
下，拒绝搀扶，小心翼翼地迈步，然而刚滑出半米就失去平衡。他
双臂乱抡如风火轮，长腿乱蹬，当场展示段劲爆街舞
这个女孩细腻心思，让他想起苏盼。他心里酸，想想，说：“那你明天就问问，能不能带你起。现在，
教你套空手道‘型’，特别飒。这样假如有人叫你展示才艺，你也不用怕。”
“好啊好啊！”她兴致勃勃，哥哥也说要学。
“这是上学时学，世界空手道联盟指定型，松涛流观空大……”
原本90分钟课，他上120分钟，沉迷于教学不可自拔。下课后，他提着自己元旦福利，路跑出小区，坐进停在路边奔驰跑车。
车里很温暖，他微喘着开口：“抱歉啊声哥，等很久吧？”
护着个大人自尊。容貌上缺陷，令她更懂得尊严宝贵。哥哥也在旁附和，说自己有好几万呢。
如同喝大口热水般，范锡心口发暖，笑着摇头：“谢谢你们啊，老师最近手头不紧。”
见妹妹仍关切地望着他，他顿顿，说：“刚才，你妈妈问你学得怎
样，说你进步很快，她跟夸你来着。”
“真？”她眼睛倏然亮，“她怎说？”
“她说你聪明又懂事，从小就学什都快。她脾气不好，又是个骄傲人，有时候跟你说重话，觉得后悔又不好意思跟你道歉。”
“没关系，等你感觉很好。”管声捏捏他脸，发动车子，开往市内唯夜间露天冰场。
远远地停车，他们步行过去，因为那附近很难停车。换好租来冰鞋，走上只有冰鞋能进入场地，范锡放开手脚滑几步，姿态飘逸轻盈，看得管声跃跃欲试。
这是大片湖冰，江渠合为陆，天野浩无涯。
灯光闪耀在平滑如镜湖面，冬夜朔风如刀，却割不断冰上热气腾腾欢笑。四下人影纷飞，正滑、倒滑、拉着手同时摔个大马趴……
范锡兜小圈回来，个潇洒地侧刹，顶着红扑扑笑脸伸出手：“上学时和冬子，就是同学，去过展览馆后面滑野冰。但是冰面不平，不适合你这种新手。走啊，带你飞。”
妹妹手舞足蹈，开心得像只小鸟，拉着哥哥手臂摇晃：“咱妈夸！”又对范锡说：“嗐，不用道歉，她是妈，怎会记仇呢？”
哥哥也开心地说：“后天她出去聚会，你跟她起去呗，别总在屋里头憋着。”
她惶然摇头：“她不会带，嫌给她丢人。而且，她朋友家孩子都能唱会跳，啥也不会。”
“她说你丢人？”范锡问道。
“自个儿猜，肯定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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