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有十多个人,正整齐端坐于小板凳看电视。范锡在管教民警指引下铺好被褥,摆好东西,也坐在小板凳上。
屋子里不冷,可他手指始终冰冷、苍白。他失去自由,这种感觉如此真切,虽然只有五天,这就是冲动和倔强代价。可就算身陷囹圄,屁股下坐着冷硬小板凳,他依然不愿把那二百罚款给苏豪。
“在外面嫖回还几百呢,你算是长期客人,给你按二百算。”——此刻想起来,他依然有杀人冲动。
他耳中嗡嗡作响,过十多分钟,失去自由而带来悲怆和耻辱感才有所缓和,让他能接收外界讯息。
其他人低声和他聊天,问他因为什进来,他扯动干涩喉咙,说:“打架。”
这快。
看着他在各类文件和处罚决定书上签字后,张警官叹口气:“走吧,抓紧时间去体检,今晚就把你送过去,这样能早点出来。”
拿到附近医院体检结果,他匆匆吃个盒饭作为晚餐,和两名办案民警、名协警坐进警车,去往区分局拘留所。
车上,他恳求办案民警让他打两个电话,暂时拿回手机。他迅速通知家里、室友和公司,还有兼职家教那家女主人,顺便给网友“大能猫”发条消息:“要参加个比赛,这几天封闭式集训,先不联系。”
跟家里,他也是同样说词。公司那边,则说是老家有急事,临时休年假。只有和室友们,他说实话:“把小舅子揍,拘留五天,五天后见。”
各人纷纷说下自己情况,有酒驾、邻里纠纷、在网上造谣骂人等。都是犯错普通人,没有大*大恶,也都悔不当初。尤其是那个键盘侠,上午来,把眼睛哭成烂杏。
十点钟,该就寝,但不熄灯。
实在太亮,范锡微微蒙着头,侧身合起双眼。这条件已经很好,他住过比这简陋千百倍地方。那里终年盛夏,被望无际海环绕。
他似乎听见潮声和鸟
他怕父母担心,不想影响工作,也不愿在网友面前丢面子。但是,面对三娃他们,他却没什心理负担。
他把手机交回去并道谢,张警官低声感慨道:“你说说,你怎摊上这个小舅子。而且你也够犟,直接和解多好。”
拘留所不在本区,位置极为偏远,进门时天已完全黑。
办手续、拍照,脱衣服检查,存好随身物品,领取脸盆、被褥、马甲、小板凳、洗漱品、塑料餐具、和内裤毛巾等。由于不能有金属物品,只好把羽绒服和裤子拉链都剪。
拘室是长方形大房间,整洁明亮。边是床板,另边有架子用于放餐具和脸盆,角落里是敞篷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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