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声注视着他认真聆听侧脸,眼睫半垂,像夜晚休憩蝶。黑眸流转,他看过来,管声连忙进入醉酒状态。
最后个音符消散在夜风中,范锡想哭,想笑,甚至想和身边男人野合。然而,他只是截断心底汹涌暗流,平静地评价道:“真好听……只不过,不像写给义弟歌。”
“怎不像?”管声露出醉醺醺笑,“这歌在讲什?”
他语中:“世界颠倒,时光倒流。”
“那,假如时光倒流,们是什?”
渐渐,装醉偶像安静下来,发给粉丝首歌,叫他点开:“这是正事儿,给你听歌……给你歌。”
范锡没带耳机,只好外放。歌氛围很安静,伴奏中他能听出乐器有钢琴、爵士鼓和隐约大提琴。当前奏结束,歌者声音响起,低柔温暖,耳朵像是在品杯红酒。
“候鸟在海边搁浅,
鲸鱼在天空盘旋,
登上列开往忘却车,
自己在岸边走,周围静悄悄,水声音柔得像丝绸,感觉很好。将来们这对异姓兄弟退休,就找个这样地方养老吧。”
范锡轻笑,含着淡淡嘲弄:“然后,每天都像特务接头样,真刺激啊。”
管声不知该说什,哼下,半阖着眼。他醉,是正枕在爱人膝头亲昵酒鬼,可以逃避暂时无解问题。在重新开始过程中,摸索答案。
半天没得到回应,范锡挥开几只蚊子,问:“票呢?”
“忘带。”
是相依为命战友,亲密无间爱人。他顿顿,说:“是胚胎,是宇宙里尘埃。”
“倒流太多。”
他望进男人泛红眼:“是陌生人,认识你,可你不认识。”
管声双肩抖,陷入沉默。手肘撑在膝上,托着额头,显然是因为醉酒而头痛难忍。范锡叠起电动车单手提着,又把他背起,走出公园。
它却离终点愈来愈远。
飘零叶变得新鲜,
羚羊走近豹子身边,
爱情是场甜蜜灾难,
注定罹难你却幸免……”
他发出略带怨愤轻哼。
“咋,没票就不能见你?”管声耍酒疯似扯脖子喊,“你是轮船,飞机,还是高铁?”
“没那高端,就像这个免费小公园。”范锡把他扶起来,被浓重酒气熏得直皱鼻子,“行行,都醉成什样,赶紧回家吧。”
“不回去,要和义弟在起!好兄弟诶!”管声大着舌头嚷嚷,捧起范锡脸亲口,演技已入化境,登峰造极。
“哎呀天……”范锡用手背蹭下脸颊,腮边涌起两团薄红,“你酒品绝对有问题,很大问题,在岛上就见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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