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锡依在他肩头,静静地听完,说:“如果能回去,们起学习吧。你考研,考教编。”
管声怔下,反驳:“谁说想考研?哪有时间。”
“你喝醉那天,自己说。”
他诧
范锡腿日渐好转,只是奇痒无比,像有人捏着根羽毛,不分昼夜地在腿上搔动。
管声脸上那道血痂变成深色,为他英俊添几分痞气和攻击性。范锡注意到,从受伤那天起,他便没再照过镜子。
先前,他天要照好几次。整理头发、看脸上有无污迹,偶尔再用发蜡做个帅帅发型,然后喷点香水。
那支口琴被摔瘪角,范锡艰难地把它修好,在最后顿巨蜥大餐结束后,递在他面前:“给你。”
管声脸阴沉下来,不耐地抬手挥开,同时说:“到右边去,都说多少次,怎就记不住?”
是忍不住把肚子填得满满,瘫在地上动弹不得。穴居多时,他已经很久没在沙滩上欣赏星空,动不动地看很久。
管声在用脂肪炼油,滋啦作响,浓得腻人脂香随风飘散。忽然,他说道:“岛上应该就这只吧?”
范锡心里咯噔下,左右看看,瞟眼不远处巨蜥残骸。就算真还有,大概也不敢再招惹他们。
“肯定是因为你名叫锡,们才会遇见巨蜥。”
“那叫范恐龙,岛上岂不成侏罗纪公园。”他俏皮地笑笑。
“不想动。”范锡说。
于是,管声干脆地起身,绕半圈又坐下。
范锡再度把口琴递过去,他更加烦躁地挥手打开,冷声道:“别烦,不想看见自己。”
“没让你照镜子,它本就不是镜子,只是想听你吹响它。”范锡想告诉他,别因为脸上伤,而忘音乐本来样子。他能从世间万物中聆听到音符,自然也能听得懂自己意思。
管声抿着唇,神色晦暗脸上浮现出丝动容。他犹豫着接过口琴,放在唇边,吹响曲即兴创作小调。曲调轻盈悠扬,和眼前金滩绿树、碧海蓝天很般配。
管声用饱含喜爱眼神瞥他眼,夹出块香喷喷油渣吹吹,塞进他嘴里。
他们过几天逍遥散漫日子,难得休息,整日赋闲在树荫下养膘,边玩牌,边望着蓝宝石般粼粼海面。
有时,范锡会忘叮嘱,躺在管声左边。于是,后者便会蹙起眉,从他身上翻过去,把完美右脸展现给他。
因为有油,他们头次吃到正经炒,油渣炒蜥蜴肉、土豆炖蜥蜴肉等等,由范锡掌厨。
这几天,巨蜥残骸被海鸥和野鸟啄食得干干净净。他们把指爪和骨头清洗收好,留着做工具。皮则吊在树上,以示警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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