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你飘到哪儿,都把你抓回来,没事,没事。”
“声哥,你休息下嘛,眼睛都熬红。”
“行,那眯会儿。”管声点点头,用湿毛巾冷敷在范锡额头,接着躺下。
眯起眼晃神功夫,天就彻底黑。瞄眼腕表夜光指针,竟然已是半夜。听呼吸,他八宝粥睡得很沉。
他出去生火,又借着洞口照进火光去查看范锡,发现对方眉目安详,似乎已经好多。
“八宝粥,你感觉怎样,要不要喝水?”他轻轻呼唤,却得不到回应。他心里沉,抓住范锡肩膀摇晃,然而这颗他昨天还吻过脑袋,只是软软地歪着。
虚弱地嘟囔着好冷,管声便用降落伞布把他裹起来。这期间,又喂两次药粉冲水,还是吐。
水米不进,让他几近脱水,幸亏有椰子糖才不至于虚脱。他清秀小脸儿从白布里探出,双眸黯淡地望着自己偶像,像只柔弱蚕宝宝,全无空手道高手威风。
整天,管声都手忙脚乱。
他不太会照顾人,他有两个助理,还有专门化妆师和造型师,早已习惯于被照顾。他甚至都没亲手给帅呆洗过澡,往宠物会所送,接回来时就是只香喷喷萌宠。
不知何时,小片酡红夕阳照进洞口,印在洞壁上,像个小壁炉。
刹那间,管声被灭顶恐惧感吞没。他想把范锡抱到洞外通风处,然而双腿发软,刚站起来就跪下去,试几次才成功。
“你别死,千万别死……留个人怎活……”他笨拙地实施人工呼吸和心肺复苏,冷汗从鼻尖滑落,滴在那对毫无生气唇瓣上。
范锡浑身高热,烫得像火炉。他需要抗生素,退烧针,消炎药。然而,除物理降温,管声别无他法,能做只是敷冷毛巾,用酒精擦拭他前胸和后背。
番折腾,让范锡眼皮掀开道缝。
乌溜溜眼珠失神地转转,才定在管声脸上,嘶哑地开口:“声哥,感觉不太好……刚才,好像飘起来……”
范锡裹紧身上布,望着它出神,接着对管声挤出个苍白微笑:“你宿没合眼,睡会儿吧,感觉不舒服会叫你。”
“其实,你直都不舒服,对吧?”
“腿已经麻,不疼。放心,肯定没事,凡事要往好处想。”
管声掀开布看看他腿,整颗心都揪起来。伤口已经开始破溃,没有外用消炎药,只好接着用酒精消毒,涂芦荟。
最近,这小子遭很多罪。先是脚崴,接着菊部地区被攻占,现在腿又被水母严重蛰伤。管声心疼得眼睛发酸,阵后悔,范锡定是身体不适影响灵敏度,不然就能躲开水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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