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两个人摞在起,就拥有两米半伟岸身高,和崭新视野。渐渐,范锡放松身体,左顾右盼,从巨人视角饱览雨林秘境。
空气湿润清新,他时而低头,躲过截枝桠。时而抬手,摘串兰花,或用手指拂过挂毯般绿茸茸藤蔓植物。不用留意脚下,只看风景感觉真好。
骑着管声,他想起父亲。
看店寂寞,而父亲偏爱热闹。小时候,但凡外面有个风吹草动,父亲就抱起他去看。学生打架,夫妻互掐,老妇对骂,城管执法……乐此不疲。
他看不见,父亲就让他骑在肩上。有回,他被飞来横鞋砸中头,母亲就不许他再去。
稳。”
范锡双手按着管声头,感觉男人灼热呼吸直接喷在腿侧,又麻又痒。他心急急地跳着,慌忙道歉:“,不是故意,你慢慢蹲下,后背保持挺直,小心别闪腰。”
“不敢动啊,动就失去平衡,摔你怎办。”管声嘴上说不敢动,却用掌心摩挲着他腿,斜眼偷瞄细嫩肌肤。大腿内侧鲜少晒着,白,真白。
“没事,可抗摔,这样僵着对颈椎和脊柱很不好。”范锡不知道自己正被揩油,急于脱身却不敢乱动,怕男人扭伤。岛上缺医少药,那可不成。
“没事,你很轻,能卧推105kg呢。”管声笑笑,“就这着吧,当锻炼。”说完,竟然开始走动,打算就这路走回营地。
如此爱热闹父亲,这辈子都无法儿孙绕膝。对此他有愧,但更求无愧于心。父母也都是厚道人,从没说过“将来勉强找个人结婚”这种话。唉,现在不仅没有孙子,连儿子都没。
“想啥呢?”见他半天没吭气,管声发问。
“声哥,你父母是什样人?”范锡问道。
“爸很帅,是他们厂子里最帅,可惜没读过几年书。”管声沉默几秒,“下岗买断之后,他在花瓶厂吹玻璃。大概吹几千
范锡不知所措,紧紧抓住他头发,又松手道:“对不起,把你刚做发型弄乱。”
“做给你看,”管声顿顿,为上句话解释,“又没有别人,只能对着你炫耀下颜值喽。”
“声哥,你真超级无敌巨自恋,都不知道该怎形容。就像古希腊神话里那个人,爱上自己倒影,最后变成水仙花。”
“纳西索斯。”管声淡然笑,故意微微踉跄半步,惹得肩上人倒吸口凉气,又抓住他头发。他痛得蹙眉,却没说什,反而勾起唇角。
继牵手之后,管声又创造骑脖子这个新颖互动方式,乐在其中。全然忘,岛外世界直男最多勾肩搭背。或者说,他此刻不想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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