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从枝叶间漏下光斑印在他脸上,使得那笑容是金色,晃眼得人睁不开眼。
“说到办婚礼,你好像在跟个女生聊天哦?你有女朋友啦?”范锡试探道。度假期间,管声偶尔会拍照发给个人。范锡瞥见过几次,从头像来看是女性,且非长辈。
他心跳微微加速,在吃瓜兴奋和丝失落中静待回音。
“想吃瓜?”管声轻快地哼下,“偏不告诉你。”
“透露点点,”范锡加快脚步,与他并肩而行,殷殷追问,“是女生吧?”
他们用医药箱提些淡水,在回去路上,聊起各自家乡美食。
范锡兴致盎然,讲道黔东南有“三天不吃酸,走路打蹿蹿”说法,凯里酸汤菜味道极佳,酸汤鸡、酸汤羊肉、酸汤牛杂、酸汤鱼、酸汤猪脚……这连串酸,让他不得不按下话头,连连吞咽口水。
管声听得很认真,喉结滚动几下,说:“唐山煨肘子很好吃,鸿宴肘子你知道吧?小时候,就因为馋这口肘子,总盼着别人家死人。人没,就能吃席。”
“啊?喜事不也样。”范锡抱着盛满水箱子轻轻跳,越过某种树木粗壮气根。
“喜事早早就定好日子啊,”管声嗤笑,流出几分自嘲意味,“而那些白事,才是困厄生活里不期而遇惊喜。”
管声侧目挑眉,“那当然,又不弯。”
“哦。”范锡垂下眼,像有杯凉水洒在心头,淡淡、冷丝丝失落感淌得到处都是。可惜眼下与世隔绝,无法和千万粉丝分担这份情绪。还好,他对管声已经不再过分狂热,还不至于难过。
见他许久不言语,管声主动开口:“哎,你怎?聊点啥吧,太没意思……你就直给人家当备胎男闺蜜,没有女朋友?”
“再说遍,不是备胎!”范锡冲到前面大声争辩,却见管声在坏笑。他是故意,太无聊所以又拿人开涮,想看到自己气急败坏样子。呼……消消
隔会儿,范锡才领会到管声话里意思。他记得管声在访谈和综艺里都提到过,儿时爷爷奶奶身体不好,家中收入大多用于治病,所以条件般。
没想到,这个“般”,已经到盼着别人家办白事程度。
管声走在前面,步伐有些沉缓,头也不回地说:“最嫉妒,就是你这种家里开超市孩子。小时候,有两个理想:,当个唱作人。二,在麦当劳办婚礼。”
麦当劳办婚礼,是因为童年吃不起吗?范锡心里酸,问:“怎突然跟说这多?”
“因为实在太无聊,而且这样说,显得很励志很牛B。”管声背影顿顿,回头粲然笑,“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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