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话到这里又不欢而散,沈无春依旧不与傅鸠说话,视傅鸠与无物。而傅鸠,他身上急躁与焦虑越来越明显,像是刚刚戒掉烟草叶烟鬼样,坐立不安。傅鸠几乎压抑不住心里戾气,他无法忍受任何沈无春无视。
马车停在个小池塘边,路拐角处有棵歪脖柳树,柳枝子垂在水面上,婀娜多姿。
沈无春抱着剑站在池塘边,望着杨柳依依,不知道在想什。
“沈无春。”身后传来傅鸠声音,沈无春本不想回头,可他等会儿,却没听见傅鸠继续叫他。
沈无春忍不住回过头,只见柳树下,傅鸠长身而立。他在向沈无春望过来,目光沉静,情绪复杂。他面上带着笑,却不是贯讥诮,而是很清淡那种笑,轻薄像阵烟,仿佛不等沈无春细看就要消失不见。
傅鸠挑眉,皮笑肉不笑道:“现在肯理?”
他扬手松开南宫镜,南宫镜向后栽倒过去,哑姑忙扶她把。
沈无春面色冷冷,傅鸠却似笑非笑看着他,笑意不及眼底。
南宫镜从车厢里面爬起来,余惊未定摸摸自己脖子,小声嘟囔道:“招谁惹谁。”
“你要怎样才肯跟说话。”傅鸠看着沈无春。
人都引走。后头这路上,也没见有什追兵。
“看来是杜鹃啼略胜筹。”傅鸠与沈无春坐在马车前面两侧,他说完,去看沈无春。沈无春没有理他,也没有说话,面色越发冷,越发想傅鸠记忆里模样,冰雪为骨,冷若冰霜。
傅鸠面色倏地沉下来,自那日之后,沈无春再没与他说过句话,好像当他这个人不存在样。
南宫镜与哑姑坐在马车里,南宫镜小声问道:“他们这是怎?”
哑姑看眼外头两人,摇摇头,没有回答。
沈无春愣愣看着傅鸠,心里涌出种不可思议猜想。
傅鸠朝他伸出手,“回来。”
沈无春也看着他,目光半分不退,“服下绛珠,解曼陀罗毒。”
“然后你喜欢那个傅鸠就会回来。”
沈无春胸口起伏着,“说过是为你好,你中毒就该解毒。”
“说过觉得很好。”
沈无春注视着傅鸠良久,“你就是不肯信。”
南宫镜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眼见傅鸠面色越来越沉,几乎能挤出水来。
“沈无春,说话!”
傅鸠眼眸中翻涌着化不开浓墨,但沈无春却像入定神像样,不为外物所动。
南宫镜实在是好奇,悄悄往前挪挪,想要听仔细些。却不妨迎面阵劲风,眨眼间傅鸠便掐住南宫镜脖子,叫她吓面色白。
沈无春皱眉,“你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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