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飞花书院六先生追杀傅鸠消息后,沈无春越发觉得要尽快赶回浮玉山。他们避着人烟走,因为有人地方就有望帝阁眼线。
楚地多湖泊,沈无春几人在晌午过后来到个野渡口。四面是大大小小野池塘,芦苇十分茂盛,大片大片几乎将池塘掩盖住。风吹,芦苇成片成片倒下,露出点点池水影子。
落日挂在天上,洒下最后片光辉。
傅鸠身绣满墨色牡丹衣袍,在苍苍芦苇之间,颇有几分浓墨重彩之意。他随手揪片树叶,放在嘴边吹着荒腔走板调子。
沈无春身白衣,几乎要去浅淡水天融为体。他听见傅鸠曲子,却不回头,句话也没有。
珍视沈无春,怎能叫人这欺负呢?就算那个人是他自己也不行。’
傅鸠没有说话,他看向沈无春,沈无春用根树枝挑着面前火堆,温暖光落在他脸上和身上,化去他身上不少清冷。他想起在月湖边,沈无春身白衣,月光洒在他身上,他看起来像要飞向月亮。
那是他月神,他在月湖边揽月入怀,美好像是个梦。
第二天梦醒,沈无春背着剑,对他说,要走。
傅鸠神色瞬间变得狰狞,他脑袋里像是有无数个锣鼓在敲,时间他耳朵里听不到任何声音。疼痛几乎使他昏过去,但他仍死死盯着沈无春,“不,再怎对他好,他还是会走。珍惜没有用,只有掠夺和伤害。”
傅鸠疑心是早先欺负很,沈无春已经好久不与他说话,这让他心里怪不舒坦,老想去招惹他。
傅鸠换曲子,换首凤求凰,但是因为不是用琴弹奏,听起来没有缠绵,倒是十分落拓疏狂。
沈无春忍不住回过头看,傅鸠站在天水之间,身边是起伏芦苇,若是没有手腕上镣铐
傅鸠头疼欲裂,面色痛苦,只觉得天旋地转。沈无春被这番变故惊住,忙上前接住傅鸠,看他这般痛苦,无奈之下,只好先将他打晕过去。
南荣见,心里有些发闷,不想从前傲骨嶙峋傅鸠如今也满身伤痛。他将消息送到就告辞,临走时说会帮沈无春找寻绛珠下落。
这夜傅鸠过得很不安稳,他紧紧抱着沈无春,在梦里依然眉头紧蹙,冷汗涔涔。沈无春近距离看着傅鸠脸,他生好,眉骨立体,眼眸深邃,看起来就是个强势人。傅鸠痛苦厉害,嘴里咬着沈无春手腕,却又没有真咬下去,温柔像是亲吻。
他清醒时候变着法得欺负沈无春,人事不知时候却还忍耐着不肯伤沈无春分毫。
沈无春摸摸傅鸠脸,与他额头对着额头,像洼浅水里两只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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