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鸠便笑,“现在觉得委屈啊?那你怎不想想,当年喜欢你你不喜欢时候,心里什感受,对你什态度?好师父,只许别人求你而不得,你就不能尝尝求而不得苦吗?”
沈无春哑口无言。十年前傅鸠,遍遍对沈无春表露爱意,换来遍遍失望与苦涩,他那个时候该有多难受?人到底不能感同身受,沈无春心想,傅鸠当时难过恐怕要胜过现在数倍。
沈无春穿着里衣从屏风后面出来,他身上还带着沐浴过潮湿,连眼睛也像洗过样。傅鸠看着他眼睛,只眼便笑。
沈无春走到傅鸠身
傅鸠顿顿,笑道:“好师父,开玩笑,莫当真。”
沈无春声音依旧平静,“没有开玩笑。”
傅鸠依着柱子看着沈无春,声音里依旧含着笑意,“师父,你对态度冷淡好多啊。”
沈无春没说话。
“是觉得跟你想象中傅鸠不样吗?”傅鸠问道:“你是不是察觉到对你没意思?”
关紧要之人态度没什不同。”
哑姑摸摸沈无春肩膀,‘他生病。’
“可是,如果没有那些事,傅鸠本来就应该如此快意风流。”沈无春双手拂面,轻声叹息,“原来,只要傅鸠不喜欢,他就自由。”
三人走出湘水周边大山,沿着水流找到座城镇,寻家客栈住下。天色昏黑,小城里人不多,远没有洛阳城繁华,入夜,这里就安静下来,只剩下天上星子眨。
沈无春与傅鸠住间屋子,傅鸠手上锁链掩在宽大绣袍下面。沈无春将傅鸠镣铐头绑在房间里柱子上,自己走到屏风后沐浴。
屏风后面,沈无春坐在浴桶里,垂着眼看着平静水面。他心里有察觉是回事,听见傅鸠亲口承认,心里止不住酸涩是另回事。
傅鸠无聊看着屏风,“你知道喜欢你时候,对百依百顺,知道不喜欢你,你就变得那冷淡,所以你对喜欢也是有条件啊。”
沈无春声音微微有些异样,“你都不喜欢,凭什还喜欢你。”
傅鸠挑挑眉,“你哭?”
“没有!”
傅鸠透过屏风上影子,看着沈无春褪下身上衣服,素白衣袍搭在屏风上头,两条腿笔直又匀称。傅鸠想起细腻皮肉触感,捻捻指尖。
“师父,你腿真好看。”傅鸠道。
屏风后面影子顿顿,随后抬脚踏进浴桶。
“以前想过把你这双腿打断,”傅鸠笑问,“师父,你觉得怎样?”
沈无春冷淡声音从屏风后面传来,“你要考虑好,你现在没办法打断腿,但是可以打断你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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