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无春总是后知后觉,他在后来十年里,将与傅鸠相识相处两年时光反复揣摩回味,才发现傅鸠求而不得恨和那样郑重,浓烈,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爱。
傅鸠喉口滚动,却始终言不发。
“
傅鸠淡淡将目光转向窗外,看起来很不乐意听到这个名字。
沈无春也无所谓,自顾自道:“沈长策小时候其实还挺乖,很听话,让他做什他就做什。后来大些,心思也变得奇奇怪怪。哑姑说因为教得不好,所以养出他身骄纵脾气。算起来,为利用他而教他,又没有将他教好,他怨也是应该。”
沈无春蹲累,索性盘腿坐在地毯上,只手撑着头,只手抓着傅鸠手指。
“你说为他心软,他又说对他狠心,真是想不明白,到底对他好还是不好。”沈无春说会儿便停下来,拉着傅鸠手指晃晃,“徒弟,哪里做错你同说呀,又不是故意不明白。”
傅鸠冷眼看着沈无春,沈无春眼睛里盛满困惑,像个求知若渴学生,只求傅鸠能为他指点二。
沈无春盯着他看会儿,心里忽然因为哑姑警觉起来,他问傅鸠,“你觉得哑姑怎样?”
傅鸠道:“很好。”
沈无春下子直起身子,“那呢?”
“你不好。”
沈无春皱起眉,“哪儿不好?”
傅鸠捻捻手指,忽然问道:“那天,沈长策来找你对峙时候,你没有为他心软吗?”
沈无春吓跳,歪着头看傅鸠,但傅鸠依旧幅平静神色,认真看着沈无春,要沈无春给他个答案。
“那是因为···”沈无春回想那天情景,“因为他有点像你啊。”
“他那个时候真难过,”沈无春伏在傅鸠膝上,“看着他,不知道怎,就觉得又失去你次。”
傅鸠看着沈无春,半张脸隐在阴影里,看不真切。沈无春伸出手拂过傅鸠眉眼,“这十年里,时常在想,如果当年你走时候将你留下,如果剑湖相见时候们没有兵刃相向,是不是就不会有后来事情。如果能够聪明点,想明白是爱你,或许你就不会那痛苦。”
傅鸠却不言语,好像他没有办法思考这个问题样。
沈无春看他会儿,轻轻叹声,“你是不是还在生气呀,以为你已经消气呢。”
傅鸠不说话,只看着他。
沈无春盯着傅鸠眉眼,道:“若是这世上有什灵丹妙药让你能只说真话,或者有什东西让能够猜透你想法就好。”
他自言自语会儿,实在是苦恼,问傅鸠,“你为什这讨厌沈长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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