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鸠回想起那个抱着琴姑娘,哑姑出身见不得光地下卖场,为从那里逃出来,她服下毒药,哑嗓子,白头发。傅鸠捡到她时候,哑姑就已经是现在那幅样子。说起来,十多年过去,他连哑姑脸都记不清。可惜当年哑姑被冤成自己同党,想来受不少折磨。
“哑姑喜欢你,”沈无春看着镜中傅鸠,“感觉得到。”
傅鸠面色淡淡,没有什反应。沈无春不忘表现
“不是,就是试试······”
“试什,有什好试。”傅鸠看着沈无春,仿佛要把心虚两个字钉在沈无春身上。
沈无春抿抿嘴,“不试。”
傅鸠看起来也没多开心,冲他招手,道:“过来。”
沈无春边啃着肉串边走过去,他在面镜子前坐下,傅鸠站在他身后,拿起木梳,梳理他头发。
石室里有好几个铜丝炭盆,角落里还堆着上好无烟银丝炭,但傅鸠自己个人时候过得潦草,石洞里再冷也没见他用过。今日不知怎,他倒有兴趣捣鼓起来。
那日两人说到最后不之,傅鸠最后也没有表露出来他有没有相信沈无春话,但他对沈无春态度缓和很多,不再冷嘲热讽。
沈无春围在生起火炭盆边,将冷硬肉脯烤来吃。已经过去三天,燕无歇着人来趟,将早先放下卷宗带走,又送来新需要处理事件。
怪不得他那武林盟主当那轻松,好像每天只需要见见这个见见那个。
沈无春只手拎着串好烤肉铺,站在石洞口注视幽静潭水。
沈无春看着镜子里傅鸠,傅鸠正全神贯注打理他头发。
“不在这些年,都是谁照顾你,”傅鸠声音淡淡,“你新徒弟?”
“是哑姑。”
傅鸠微挑挑眉,“是她呀。”
“当年你被擒,哑姑被视作你同党起被抓,后来去找燕无歇,将哑姑带走。这十年,她直同起待在浮玉山。”
金夺燕进出梦赦窟靠是本事高,他进出趟,可以不触发任何机关,悄无声息来去。而燕无歇,他没有金夺燕那般轻功,进出梦赦窟时候必然是先关掉梦赦窟机关。若是武林大会事不成,他倒可以从燕无歇那里想想办法。
只是没办法名正言顺带走傅鸠,难保不会踏上亡命天涯路。
沈无春站在洞口,脚上锁链随着他动作哗啦啦响,他低头看眼,想试试这链子最长能到哪里。
刚抬起脚还没有踏出石洞,沈无春就听到身后傅鸠声音,“你想走?”
沈无春回身看去,之间傅鸠身着宽袖长袍,墨发披散在身后,眼睛似笑非笑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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