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陈连觉察到这里有人，走近
看，发现是沈无春，忙走上前来，道：“沈大侠。”
沈无春看着
过
会儿，苏弄晴看向躺在地上
王含巧，哑着嗓子道：“师兄，
想个人静静，送师姐最后程。”
沈长策说好，便个人出去，他还不放心，边走边回头看。正好看见苏弄晴跪在王含巧尸体旁边，像是替她敛尸。
沈长策越发觉得怜惜，又想想冷酷无情沈无春，心里横竖不是个滋味。
正厅之中，苏弄晴已经停下眼泪。她用王含巧身上衣服擦拭王含巧脸上血。王含巧是被哑姑剑封喉，鲜血喷溅出来，半张脸都是，怎
都擦不干净。
苏弄晴擦会儿，停下来，道：“师姐，你这样子可真难看。”
却因为他眼而觉得浑身冰冷。
“好，很好。”沈无春声音忽然平静下来，寒冷如同浮玉山上风雪。
“答应你。”沈无春看着沈长策，“苏弄晴不用走。”
沈长策大喜过望，道：“多谢师父！”
沈无春居高临下望着沈长策，他想，傅鸠说真对，个人想要什东西，是不能让别人知道。让人知道，人家就会拿捏你，威胁你，哪怕这个人是他养大徒弟也样。
苏弄晴看见自己手上沾上些粘稠血，她皱皱眉，自袖中抽出张干净手帕，将手指根根擦干净。那沾上血手帕则被她随意仍在王含巧脸上。
“师姐，”苏弄晴声音轻快，“路走好。”
沈无春离开正厅，周身萦绕着冰凉气息，哑姑跟在他身后，几次三番想劝他，却欲言又止，到底没有出声。
路过梅林，里头有人在练剑，沈无春看去，原来是武林盟陈连。
陈连师承燕无歇，身剑法行云流水，挥洒自如。世人大多拘泥于剑招，但燕无歇此人更重随心所欲，这点在他剑法中表现淋漓尽致。沈无春在边看着，觉得这剑法酣畅淋漓，叫人身心俱轻。
沈无春同哑姑离开，苏弄晴望着沈无春离开背影，眸中变化莫测。旁沈长策来扶她，苏弄晴掩去眼里神色，再抬起头时，依旧双盈盈泪眼。
“师妹，先起来吧。”
苏弄晴顺着沈长策力道站起身，她看着沈长策，话未出口泪先流，“师兄，谢谢你。如今师姐死，爹必然不会轻饶，若是不能留在山上，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沈长策宽慰道：“没事，师妹，你尽管留下来，只要有师兄在，师兄定会照顾你。”
苏弄晴泪眼婆娑，几乎泣不成声。看着苏弄晴这般模样，沈长策心里涌起无限怜悯，陪着苏弄晴，安慰她好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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