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无春没有看沈长策,“即便她舍得,折梅剑法最要求天赋,你十年来也只练到了第四重。苏弄晴天资不如你,若是心境不够开阔,弄不好要在折梅剑法上耽搁一辈子,倒不如老老实实练临江剑法,勤能补拙,早晚会有一番成就。”
沈长策眉头紧皱,“就没有能够两全其美的办法吗?既可以不废去原有武功,又练折梅剑法。”
沈无春动作一顿,“有。”
沈长策忙看向沈无春。
“是有这么一个人,没有废去原有武功也练成了折梅剑法,”沈无春垂下眼睛,“并且自创了新的剑招,补全了折梅剑法残缺的第九重。”
弄晴的肩,道:“虽说折梅剑法精妙,但临江剑法也不容小觑。师父同我说过,他年轻时练折梅剑法,后来便开始集众家之所长,取长补短,融会贯通。若单单靠一门折梅剑法,是无法成为剑道宗师的。”
“道理我都懂,可我还是想学折梅剑法。”苏弄晴面露向往,“这样一门绝妙的剑法,哪个用剑的人能甘心放弃呢?”
苏弄晴低下头,面露隐忍,“罢了,不说这件事了。”
她这个样子,越发让沈长策觉得不忍,忙道:“师妹莫急,等我去问问师父的意思,或许同他仔细说说,他就会让你学折梅剑法了。”
“真的?”苏弄晴的眼中迸发出惊喜,像是阴雨连绵的天透出的阳光,叫人炫目。
沈长策大喜过望,还没问这人是谁,用了什么法子,就听见沈无春声音冷淡,“这世上也就只有那一个人能这么做,换了旁人,不过自寻死路。”
沈长策有些不满,“不试试怎么知道
沈长策觉出一些身为师兄的责任,便是为了师妹笑的这么开心,他也应该是找沈无春试试。
午后沈长策去寻沈无春,说起折梅剑法一事。沈无春正在擦拭自己的那柄剑,听见沈长策问道:“为何不让师妹学折梅剑法?是不是师父觉得师妹只是个挂名弟子,不想教她折梅剑法?”
沈无春瞥了一眼沈长策,道:“她想学折梅剑法?”
沈长策犹豫片刻道:“师妹对师父一腔孺慕之心,对剑道也至诚至敬,师父看在师妹如此真挚的份上,就将折梅剑法传与她吧。”
“折梅剑法不是谁想学就能学的,”沈无春声音淡淡的,“这剑法霸道,想要练这个剑法,必须自小练起,不然就要废去此前所练武功。”沈无春看了一眼眉头紧皱的沈长策,道:“我将你带回来的时候,你只有十来岁,会点拳脚功夫,还没开始练剑,加上你天资不错,十年来也练到了第四重。可是苏弄晴,她已经学了不少临江剑法,虽然只有十九式,可每一式扎实稳健,非一朝一夕之功,让她废去原有武功,她舍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