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次同时,覃清野踏进了那个他两年都未曾回过的“家”。
覃宅早已不是原来的住址,却一如往昔的透着刺骨。
来之前,覃清野早设想了一万种重见母亲时的场景。
他以为自己能保持冷漠,却还是在她微笑时有所触动。纵然他非常清楚,那笑意里包藏着怎样的虚假和淡薄。
餐厅里,母亲终于等到了洛溪衍。
见到他脸上的血色时,她立刻屏退了旁人。
将洛溪衍拉到身边,她才发现他手背上还有一道伤。
她空抚过洛溪衍的伤口,心疼道:“母亲是不是错了?曾经你想要自由,母亲没能给你争来,让你从小生活在重担之下。自那之后,你便再没了心愿。
或许,如果当初我不选择你父亲。至少能保证你无忧无虑的长大,和其他孩子一样嬉闹玩耍,是我间接剥夺了你的童年。”
亲的眼神中,洛溪衍读出的动摇。
他乘胜追击:“所以站在覃清野身后,会是个明智的选择。当然,也是现在唯一的选择。”
洛父侧过身,视线压上洛溪衍:“做了这么多,就是为了威胁我不得不站在他那边?”
洛溪衍错开视线,再次沉默。
这时,有人敲了敲门:“抱歉打扰,夫人差人唤您吃晚饭。”
母亲向前一步,张开怀抱的动作与记忆里两相重合:“清野,你身体还好吗?”
覃清野咬牙后退了半步,避开那份假意的关心:“骨肉情深的戏码就不必了,不闻不问的两年,我早就习惯一个人了。”
“如果不是看见你的直播,母亲根本不知道你一直都在过着什么日子。”
“不知道吗?”覃清野冷哼一声,“托您看管我分化期的福,两年来我一直以药度日。”
覃清野的这句话,如同一道锋利的骨刺,剖开虚假的伪装,在两
洛溪衍喉结上下滚动了一圈,不知道怎么回复。
“阿衍,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和你父亲都不同意你这样,你现在应当如何自处?”
洛溪衍神色一淡:“于我来说怎样都好。我既然敢做,就做好了放下一切的准备。我必须把原本属于他的一切带还给他,至于他要或者不要,我都尊重他的选择。”
洛溪衍抬眸,任余晖的璀璨落入眼底。
这次,他不会让覃清野一个人了。
“吃什么吃,没看见我们正在谈正事吗?”
门外的人并未因为训斥而离开,转而道:“夫人说,您若是没有胃口,可以先让少爷先吃。另外,她还托我带了句话,她说,‘请您别忘了,她姓司’。”
这无疑是一句警告,暗示他洛溪衍身后还站着整个司家。
洛父摘下眼镜,往桌子上一甩:“让他吃!”
洛溪衍会意,向父亲深鞠一躬,离开了房间。